大夥幹活更賣力了,他們把這地里的活當祖宗來伺候。
他們也不能讓大隊長丟臉,今年這產量一定要搞上去。
等春種徹底結束的時候,大隊裡也放假了。
寧夏和任京宵決定去縣城置辦結婚的東西,再過不久就到了他們結婚的日子了。
任京宵最後也沒動得了山里野獸的主意,五爺告訴他那些東西他早就讓人準備好了。
在任京宵的堅持下,還是給了錢,這些票據很難得,他已經算占五爺的便宜了。
他打算這次去把三轉一響備齊全,還有結婚的東西,五爺說的他都記著呢。
兩人到了鎮上也沒耽擱,一起去了客車站。他們大隊去的人不多,這車上基本上是其他大隊的人。
趙坤來找任京宵,寧夏就先上了車,正準備找個空位置坐下來。
她習慣靠窗的位置,還沒擠進去,那看好的位置就被占了。抬頭一看,這人叫什麼來著?孫什麼嬌的?
「不好意思啊!這位置我先看中的。」孫月嬌沖寧夏笑得滿臉得意。
寧夏嘴角扯起一絲諷刺的笑意,轉身向後面的空座走去。
剛準備坐下,張招娣一下子把寧夏擠了出去,挑釁地看著她。
她們看到任京宵在下面和別人說話,沒有看到,她們才不怕寧夏呢!
寧夏上去就把張招娣拖了下來,一腳把人踹了出去。
「鐵娃子,不得了,你媳婦被人打了。」
那車上僅有的幾個黑山大隊得嚇一跳,他們表現的時候到了。
趙坤來找任京宵,告訴他五爺在縣城都給他安排好了。
到地方怎麼找人,兩人說得差不多了,車上鬧騰起來了。
趙坤還沒反應過來,那任京宵就跟豹子一樣沖了出去,轉眼間人就站在了寧夏旁邊。
「誰打你?打你哪了?」任京宵面色陰沉,後背繃得直直的,那是隨時準備攻擊的狀態。
「我沒事。」寧夏也被任京宵那滿是寒霜的臉嚇一跳。
她知道,他對去縣城有心理陰影,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不安,她趕緊安撫住他。
任京宵把寧夏扶著坐好,轉身對上了那地上的張招娣。全身的氣勢驟然放開,看她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大哥,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坐在那裡好好的,她就把我踢了出來。」
張招娣委屈地看著任京宵,她相信他是個明事理的人。
「怎麼不把你踢死呢?」任京宵上去死勁地踩住她一隻腿。
「啊!疼,疼……」張招娣感覺她骨頭都快被踩碎了,這人怎麼能對女同志動手呢。
「快救救我,救我。」張招娣哭喊著,孫月嬌在座位上縮成一團。
車上的人都跟沒聽見一樣,他們一看就知道這男人不好惹。
「你還知道疼啊!你欺負夏夏的時候那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