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早上直接沒醒過來,她壓根就沒聽到鬧鐘的聲音,都不知道任京宵是什麼時候走的。
任京宵到了中午又來了新房子,他用那些石頭先把外牆加固了一下。
中午這點時間這些活干不完,他打算晚上留下來再干一會,他昨晚就和夏夏說好了。
「小伙子,你這是在幹什麼?」一個路過的嬸子手裡挎著籃子,看到他在砌外牆好奇地問道。
「我家這個外牆太矮了,我想把它加高一點。」任京宵禮貌地回了一句。
他猜她應該是住在這邊的,手裡還挎著籃子一看就是買完東西準備回家的。
「這房子是你買的?」那嬸子看著任京宵一臉的好奇。
「是的嬸子,你也住這邊嗎?」任京宵不動聲色地打聽道。
「啊?對,我就住在這排第一家,你要是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或者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
那嬸子指著前面第一家對任京宵說道。
她一直以為這房子最後會被那馬家買去呢,可買這房子的人卻是一個不認識的。
這家什麼來頭,這房子好多人沒打聽到賣家,只是一直荒廢著。
「好的嬸子,以後我們就是住一條街道上的鄰居了,等過兩天我家就搬過來了,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少不得要去打擾嬸子。」
他們剛來很多事情找不清頭緒,肯定要諮詢鄰居的。
「行,別客氣,都是鄰居。」那嬸子也客氣地回了句話就走了。
任京宵接著干手裡的活,他一個中午只把院牆壘到了一半,看著時間來不及了,他只能放下東西往運輸部趕去。
接下來幾天任京宵就徘徊在新房子和運輸隊之間。
直到一個星期之後,他才把房子收拾得板板正正的。
隔壁的看著他們這邊增高的院牆心裡一陣惱火,這是發現她看他們家了,這是在防著她?
任京宵想著差不多能帶著夏夏搬過來了,不然真等下雪了路就不好走了。
任京宵回去和寧夏商量了一下,寧夏和任京宵就選擇了一個吉利的日子搬家了。
他們走之前和大隊長說了一聲,給他留下了鑰匙。
寧夏坐上自行車,手裡就一個小包袱,其他東西都放在了空間裡,他們一點都不留戀地走了。
路上很多隊員看到了,他們看著任京宵帶著寧夏騎著車從他們身邊經過。
他們看著這個曾經大隊裡認回來的野孩子,現在越走越遠了。
王文兵看著任京宵的背影,心裡很後悔,他爹的工作沒了,他為了給那些人討公道得罪了宵哥。
可他們現在一個個是離他們家要多遠有多遠。
以前那些跟在他後面的兄弟一個個像變了一個人,他覺得他好像第一次認識他們。
宵哥說的沒錯,沒了他,他真的什麼都不是,是他自己把宵哥的這份友情弄丟了。
等任京宵和寧夏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這些人才不再張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