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吧,這一張票可不便宜,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那個售票員又問了一句。
不要回頭坐下了,最後又不給錢了,他們又不敢強硬讓他們去補,要是他們去舉報怎麼辦?
「肯定補,只要找到座位,我們現在就給票錢。」任京宵直接把寧夏抱了起來。
從這過道擠過去難免會碰到人,任京宵看到這些男男女女的,他不想讓他的夏夏碰到他們。
「真是嬌氣,怕累就別來坐車啊!」
「就是,我們年輕那會別說車了,徒步走路到省城也不是沒有過。」
「懷孕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那會晚上生完,第二天就起來做飯幹活,那會四鄉八里的誰不知道我能幹?」
任京宵這一舉動讓車上不少女同志受不了了,看著寧夏就是各種抨擊。
「那是你們沒遇到好男人,我男人就是疼我,那我能怎麼辦?你們這是羨慕我?」
寧夏從任京宵懷裡伸出個腦袋來,對著那幾個說話的婦人笑著回了一句。
幾個婦人一頓,想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她們才不羨慕。
就是覺得她丟她們女人的臉,可人家說了,這是自己男人疼人,她們還能說什麼?
特別是她們剛說完話,那個男人轉過頭來瞪人的樣子,和她們男人生氣要揍人的時候一模一樣,她們閉上嘴巴不敢說話了。
心裡卻想著:一看這樣就知道和她們一樣,在家裡也沒少挨揍。
任京宵抱著寧夏把她放到售票員指的位置,她指的地方是司機旁邊。
那裡一張長椅應該是售票員自己坐的,不過現在給了他們。
「夏夏,坐下休息一會。」任京宵把寧夏扶著坐好,把兜里的錢遞給了那個一直站著的售票員。
他怕他再不給錢,那個司機就不能安心開車了,他從他們過來之後就不停的張望。
「你也過來坐,我們擠擠。」這椅子不算大,不過好在地方夠寬敞。
任京宵覺得這個位置挺危險的,周圍沒有遮擋的東西,要是司機一個緊急剎車,夏夏非得衝出去不可。
「我坐地上吧,那椅子太小了。」說著任京宵就要坐下去,寧夏把人攔住了。
低下頭從包袱里找東西,其實是借著這包袱的遮擋,從空間裡拿出來一件舊衣服。
「你把這個墊在屁股下面。」寧夏把衣服遞給了任京宵,她坐下來再起身很費勁,肚子上就跟背了一塊石頭一樣重。
任京宵墊好坐穩當,然後手臂向後包圍住寧夏,看看是半摟著人,其實是握住一旁的杆子穩住寧夏的背。
寧夏坐下來後腰沒有依靠正酸著,任京宵胳膊伸過來,寧夏自然的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