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今天的毛衣肯定是穿反了,哪哪都不舒服,自己的閨女也不是非要嫁人不可。
可想到自己媳婦以前蠟黃的臉色,最近整天神采飛揚的模樣。
還有那個看著萬事不放在心上,可每次誰家辦喜事,總是躲在家裡,最近見誰都笑的樣子。
他知道閨女該結婚了,他能養著一輩子,但她們不開心。
「怡寧啊,你要不在裡面再加一件衣服?」張母也起了個大早,和張父不同的是,她現在是笑著的,她閨女終於要結婚了。
「不要,這套衣服是貼身的,再加件衣服就顯不出來腰身了,醜死了。」張怡寧對著鏡子,往頭上戴花。
「可這天涼了,你這樣穿回頭再凍著了,這新婚生病可不吉利。」張母看她閨女臭美的模樣憂心忡忡的。
她想閨女早點嫁人,但也不是隨便嫁人,和陸海的事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那時候怡寧要早點結婚,她是不同意的,她總要考察清楚。
她是抱著寧願怡寧不嫁人,也不能隨便嫁人的心思去考來陸海的。
不過這幾個月她是很滿意的,陸海那小子有膽量,有魄力,人品也是不錯的。
她想著也是,要是不好的人寧夏那個丫頭不會讓他在她男人手底下的,她就算不信怡寧的眼光也要相信寧夏的。
陸海很會做事,像下雨天總會在怡寧的學校門口看到他的身影,他會把怡寧一直送到家門口。
他會在別人指指點點說閒話的時候,把怡寧護在身後反擊回去。
要是別人說他是看上他們張家的權和錢了,他只是笑笑,訂婚給的禮錢夠娶好幾個姑娘了,用實力告訴別人他不缺錢。
只要是怡寧念叨一句的東西,哪怕過後自己都忘了,第二天總會出現在家裡。
陸海說過,他沒有他任哥那麼大本事,但他會像他任哥學習怎麼疼媳婦。
他不愛多說什麼花言巧語,他有的只是真心,認真做好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讓張母印象最深的是張父上次去外地開會,趁著家裡只剩下她們娘倆,張家老二帶著幾個人來鬧。
是陸海帶著一幫兄弟跟煞神一樣站在門口,說他是張家的兒子,以後誰敢惦記張家任何東西,先踩著他身上過去。
他沒有說是女婿,他覺得張家是他的責任,他擔起了本來在怡寧身上的責任。
張母從那個時候真心接受了陸海,三天兩頭的讓陸海來家裡吃飯,陸海沒有那種大男人等著女人幹活的想法。
他被任京宵調教的很好,不管什麼家務都能上手。
甚至陸海的娘還跟著怡寧瞎鬧,不僅家裡的錢都放在怡寧這裡,連陸嬸子的私房錢都給了張怡寧,說這是她們娘倆的秘密。
張母知道人心這種東西最難測的,但錢財是最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心的。
張母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現在她看著閨女幸福的笑容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