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道:「你以後不要老欺負我。」
謝玉升看她眼睛澄澈似水洗葡萄,粉腮紅潤,如上了一層胭脂,已經不見適才哭泣時的委屈神情。
謝玉升聲音輕柔,問:「還哭嗎?」
秦瑤輕嗅了下鼻尖,道:「不哭了,已經沒事了,還好有你在,不然剛才那人還不知道會對我怎麼樣呢。」
不得不承認,有謝玉升在,還是有那麼一點好處的,秦瑤心裡感激,覺得自己該好好的報答他,剛剛與他擁吻可以抵一點他的恩,卻抵不了太多。
謝玉升對自己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不過沒等秦瑤想完怎麼報恩,謝玉升便鬆開了他,坐到了木床上,形如玉山將傾頹。
秦瑤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二人接吻時,他額間滾燙得厲害,燒還沒有退下去。
自己的丈夫病了,那她肯定要擔起責任。
秦瑤踩著小碎步跑過去,想著要更加賣力地照顧他,先在水盆里洗乾淨手絹,搭在謝玉升額頭上,然後俯下身,道:「陳阿姆估計就快回來,到時候我燒點粥來餵你,你先睡,我坐在旁邊守著你。」
謝玉升睡了一個下午,根本沒有倦怠之意,不想再臥下。
秦瑤卻不容他反抗,非要用手壓著他肩膀,讓他睡下。
謝玉升望著頭頂木樑,嘆了一聲:「我不困。」
秦瑤道:「你困的,快好好休息。」
這時院子外傳來動靜,是陳阿姆回來了。
秦瑤跑過去。打開門,見陳阿姆面容和藹站在外頭,手上還提著一包藥。
老人笑道:「我去郎中那裡要到了治風寒的藥。」
秦瑤感謝陳阿姆,收下藥包袋子,親自去煎藥。
那藥不是很好煎,秦瑤頭一回給人煎藥,蹲在爐子旁,對著柴火扇了一個多時辰的扇子,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
好半天煎好了藥,秦瑤將藥送過去,要一口一口餵謝玉升喝。
謝玉升不是很願意,秦瑤非要纏餵他。
做完這一切,秦瑤已經是累得精疲力盡。
她擦乾淨身子,忙了一天終於可以上,臥在狹小的木床上,累得說不出話來,聽著夜裡風篤篤拍打窗戶。
這床太小,施展不開手腳,這秦瑤無比懷念宮裡舒適的大床,那床平時臥下她和謝玉升,二人之間的縫隙還能再塞一個人,也不覺得擁擠。
秦瑤小幅度翻了一個身,手往謝玉升頭上一擱,看看他的燒退了沒有。
本以為謝玉升喝下那藥後,必然情況會好轉,可秦瑤覺得,他好像越燒越嚴重了。
秦瑤爬到他身上,將自己的額頭與他的額頭相貼,感受了一下溫度,心裡想法得到驗證。
而謝玉升好像睡了過去,眼睛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