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眼的對視,謝采言就感覺就自己像被看穿了心思,到嘴的話一下說不出口了。
他心下緊張,擱在手柄上的手,將手柄上的木漆都扣下來了一點。
謝玉升緩緩開口:「什麼事?」
謝采言緘默不語,抿了口茶,眼神飄忽,看向另一邊,額頭冷汗涔涔,思索若自己問接下來這一個問題,六哥會不會生氣。
算了。
少年拍了拍椅柄,轉過身,神采奕奕一笑:「六哥,我聽說,昨個晚上你和皇嫂鬧得把帳篷都燒了,這事是真的嗎?」
謝玉升不為所動看著他。
謝采言心裡咯噔一聲,害怕了,解釋道:「啊,皇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沒有想妄議你和皇嫂內帷之事,就是好奇一問,你別怪我。」
一邊是自己敬慕的皇兄,一邊是自己曾經愛慕過的姑娘,謝采言心中各種情緒交織,一顆心被不停地拉扯。
他摸了摸鼻子,站起身,道:「六哥下次還是注意一點,就算再喜歡嫂嫂,也不能回回都這麼激烈,為了區區一個女子,蠟燭燒身都不顧,怎麼能這樣?六哥一定要注意安危,我很擔心的。」
謝玉升道:「沒有蠟燭燒身。」
謝采言連連哦了幾聲,飛快瞄他一眼,又飛快移開視線。
「其實六哥這樣,我也是能理解的。」他看向謝玉升,「畢竟嫂嫂可是有名的美人,六哥一時的把持不住,也是正常。只要以後不在鬧出這樣的事,那就行了。」
謝玉升越聽越匪夷所思,道:「沒有把持不住。」
此言擲地,帳子裡的空氣有一絲凝滯。
謝采言額頭出汗,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改口道:「把持住了就好,看來還是皇嫂的錯,把六哥你勾成那樣。」
說到一半,又問:「嫂嫂知道我在背後說她壞話,她不會生氣吧?」
謝玉升臉色早已沉下:「你要是閒得沒事做,就出去。」
謝采言立馬站起身來,道:「是有事的,皇兄,我想和與你出去一道打獵.......」
正說著,身後帘子被猛地掀開,謝采言扭頭,見走進來一面色鐵青的男子。
國舅爺秦臨走路帶風,面容慍怒,眼神凌厲,身上還掛著一把佩劍,凜凜就要出鞘。
謝采言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出,嚯地坐回了椅子上,生怕被牽連進去。
秦臨大步流星走來,停在案前,冷眼俯看著謝玉升。
謝玉升正襟危坐在那裡,一副正人君子的高雅模樣,抬起眼,溫聲詢道:「少將軍來,是有什麼事嗎?」
作者有話說:
秦瑤:我真的要死掉了qwq。
謝玉升: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