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可以不用這樣的。
姜茹的鼻子和眼圈都忍不住紅了起來。
所以，哥哥剛才是在嘴硬，其實心裡還是在意她這個妹妹的，否則怎麼會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此時的姜銳則是憤怒於姜茹最後的結局。
雖然他不知道，小景景為什麼會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但他直覺她說的都是實話。
而且......
姜銳看了一眼姜茹。
她的心聲，好像不只是他一個人能夠聽見。
意識到這一點後，姜銳的表情變得不自然了起來。目光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看面前的姜茹。
「哥......」
耳邊的聲音響了一下後，就沒有動靜了。
等姜銳抬眼看去時，姜茹已經滿臉都是淚水，淒楚又愧疚地看著他。他下意識想要上前幫她擦，想到自己剛才放的那些狠話，又尷尬地停住了步子。
姜茹知道，這是她和哥哥和好的寶貴機會。
她已經失去了爸爸媽媽，不想再失去哥哥了。
「哥，可以給我你的聯繫方式嗎？」
姜銳頓了頓，表情複雜道：「我的手機號碼沒變，這些年，你從來都沒有聯繫過我。」
聞言，姜茹愧疚地低下了頭。
「我......我不敢聯繫哥哥......」
姜銳嘆了口氣：「我先走了。外面冷，你帶著景景回家吧。」
說完，表情一頓，又硬邦邦地補充了一句。
「我可還沒有原諒你。」
姜茹心頭一暖，討好地對他笑：「我知道的，哥，我沒奢求你現在就原諒我。畢竟，我做了那麼多錯事，你生我的氣是應該的。」
姜銳抬腳走了兩步，又拐彎回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姜茹的身上。
「……別誤會，我是怕景景冷。」
感受著來自哥哥的溫度，姜茹眼眶發熱，差點再次當場落下淚來。
她抱緊了懷裡的姜景景，喃喃道：「景景，謝謝你......」
......
姜銳在姜茹的目光中轉身離開，但沒有走遠。確定姜茹看不見他了後，走到隱蔽的角落裡。直到姜茹上車，他又默默記下了車牌號，目送著那輛計程車離開。
「怎麼，這是想通了？」
聽到背後的聲音，姜銳單手點了根煙，沒有說話。
煙霧繚繞中，面容儒雅的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再怎麼說，阿茹也是你唯一的親妹妹。兄妹之間哪裡有什麼隔夜仇？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再大的怨氣也該散了。」
白明霖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