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還說自己沒男人,那必然在外邊有人了。
她說氣話時,眼神里都是欲蓋彌彰,不會像現在坦坦蕩蕩,完全不當回事。
「我沒吻過你後腰。」
傅景遠看過不止一次,也確認,不是新鮮的吻痕,起碼好幾天了,還沒能消下去的淺印。
那個男人刻意給他看的。
是在向他示威,還是笑話他,連自己的女人都餵不飽?
沈卿身體一僵,翻過身,坐起身,雙眼已經紅起:「你在羞辱我!」
「……」傅景遠翻身下床,默不作聲,離開了。
靜靜關上的門,不是他故意摔門,連門都沒摔,自動合上的。
沈卿前一秒還在嚴陣以待,後一秒潰不成軍,雙肩松垮,扭身去瞧了眼後腰。
眸中一閃而過的陰冷,帶著狠勁。
光著身,下床,赤腳走進浴室,淋浴。
沈卿再一次看向後腰,抬手擠了擠卸妝水,白棉卸妝巾一擦便將唇彩抹去。
傅景旭說她會輸,確實,再不行動,輸家就是她。
過了幾天po文女主的生活,她也該好好重振旗鼓,干好事業,才是王道。
還是想不通,傅景旭怎麼事事料如神,查她底子就差沒把她藏得深的馬甲,也給一併扒出來。
能捏她軟肋一次,下回,她必將要他連本帶利,償還!
被水霧蒸騰布滿的鏡子裡面,身段曼妙,猶如美麗妖精海妖塞壬,亦或美艷動人的維納斯。
膚白貌美,纖纖美人。
但另一面,是拉人下地獄般蠱惑的冷鷙,攜著罌粟花嗜血的陰柔。
轉瞬即逝,又恢復如初,沈卿濯洗鉛華,早已該如此。
沈卿換了身巴黎私人高定的油畫紗裙,迎面而來一股法式浪漫的優雅,幹練,溫柔中自帶隱匿的萬丈光芒。
從樓上下來,問了在忙的阿姨:「他是不是出去了?」
「先生火急火燎下樓,開車出去了。」
「他沒說什麼就走了?」
「是的,小姐。先生走得很急,不會還在冷戰僵持不下吧?」
「也許這就是以後的常態。」沈卿笑然,給阿姨打了一針預防針。
轉身去拿鑰匙,沈卿也開了一台車,往傅景旭發給她的定位,跟著導航駛去。
大廈頂樓的大平層會面,沈卿談了快兩個小時,直到傅景旭出現,事情才得以有轉機。
沈卿面帶笑容,瀲灩美眸中,一閃而過一抹不屑的冷嗤。
傅景旭非要通過這麼做,好讓她切膚體會沒有他,就辦不來這件事,去突出他有多大能耐?
還真是小瞧她。
即將在小馮總鬆口之際,沈卿轉臉,笑道:「我拿金嶸灣是想乘一趟旭總的東風,扶搖直上,拓開北港市場大門。您倒好,想閉門造車,那我也就不打擾啦。」
傅景旭前一刻還在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大爺模樣,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沒想到,還反而被她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