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時機尚未成熟。
接下來就看趙雯傾如何抉擇了,他們的婚禮,將是非常重大的轉折點。
傅景旭沒了趙家的支持,如同缺了雙翼的老虎,再怎麼作威作福,都差點意思。
沈卿看著他的睡顏,不知不覺伸到他脖子上的手,猛地被他給截住。
睜開的眼睛如同露出冷光的一把刀,直視著她,情緒頓時暴怒,偏偏卻被理智給壓著:「你想要我死?」
「你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沈卿手上傳來疼意,他抓得力道太大。
傅景遠按著她的手放在胸膛上,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說道:「你到底是裝傻,還是不肯信我愛你?」
「你愛的人,是我?」沈卿像在聽什麼離譜至極的笑話,從他手掌里抽脫開手。
「你信我一次,給我些時間處理好公司上的事。」
沈卿只看著他。
「我不負你,這輩子都不會。」
「你要娶的人不是我,你選擇了她,沒有選擇我!」
傅景遠陷入了沉默。
她背過身不再看他,而身後陷下的床一輕,傅景遠走了。
天亮的時候,沈卿醒來周身安靜,特護進來照顧她,見到她甦醒,欣喜萬分。
電視機在報導櫳申公司重大違規事件的新聞,切了一個台。
沈卿不痛不癢地看起歡樂的綜藝。
日已偏西,沈卿離開病房,去樓下花園曬太陽,沒有再回來。
呂宵開車停在在醫院外的路上,看到一身病服的沈卿,疑心她太大膽了,冒此生命危險。
在去呂宵家路上,沈卿聽她說起許茗茗和她弟的情況。
「你說許茗茗是一時衝動,還是早就有想法要一不做二不休?」
「不是已經有了結論了嗎?」沈卿在新聞看到這事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不信你會原諒許茗茗。」
「一直接受他人的幫助,不一定會感恩,反而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你不會再資助許絢直到成年了吧?還有許茗茗媽媽的醫藥費,是不是也要停了?」
沈卿像一具雕像,看出窗外,深秋落葉蕭瑟:「我沒錢給她媽媽繼續交醫療費。」
「難怪,她會動歪腦筋。」
「許絢我會資助他到成年的。」
「不是吧,你心腸這麼好做什麼?許絢畢竟和你毫無血緣關係,你幫他,萬一又是養虎為患,是條咬傷農夫的蛇怎麼辦?」
呂宵跑新聞什麼複雜的家長里短沒見過,但像沈卿如此不計前嫌,還以德報怨的人,實在少見。
沈卿沒做答覆,只一頭靠在車窗上,眼睛沒有聚焦。
晚上是呂宵下廚,吃飯時,沈卿按下遙控,把正在報導櫳申公司的電視給關了。
「我在你家暫時住幾天,如果需要我做什麼,隨時找我,包括你養父的報社被告一事,我幫你找人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