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向彪，就屬你叫得最歡了，你每年都在我家地里偷東西，真當我不知道嗎？」
一個中年婦女叫嚷著衝到男人身前，作勢就要搶奪他手裡的東西。
婦女身後她丈夫也跟著往前，就要按住那個漢子。
「你往年偷了我家那麼多糧食，現在都還回來吧……，」女人常年在地里勞作，手上的力氣也和男人差不了多少。
「夠了，別吵了……，」村長站起身，朝著眾人喊了一嗓子，這混亂的局面才及時穩住。
向榆默默向後退了幾步，接著轉身走進了大雪裡。
「物資的問題就這樣吧，你們都別吵了，我都是根據上面的吩咐辦事，吃多吃少，那是人家的問題。」
「現在大雪封山，你們在家裡也沒有重活可干，誰都閒著沒事，也沒有體力消耗， 吃得不都是一樣嗎。」
「難道就因為你飯量大，我就應該多給你分一點，那這樣的話，恐怕全部的物資都給你，也不夠吃的。」
村長說完後沉默著往煙杆里放菸絲，渾濁的雙眼裡帶著疲憊。
腳上的雪地靴表面已經覆蓋上一層薄雪，哈出的氣息化成白霧噴灑在臉上。
向榆伸手拉了拉蒙在臉上的圍巾，在外面時間過長，即使穿著防寒服，還是感覺到陣陣冷意。
前方一個背著背簍的身影在大雪裡緩慢行進，離得近了，向榆才發現這人居然是向城。
「向榆姐，」向城聽見聲響，扭頭發現是向榆後低聲打了個招呼。
他的背簍里裝著這一次分發到的所有物資，全家人的都在裡面。
「你爸爸怎麼樣了，」向榆想著他爸爸腿上的傷，情況在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好很多了，謝謝向榆姐關心，」向城眼裡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疲憊，比起之前，沉穩了不少。
「你爸爸會好起來的，明天下午去山上打野豬嗎？」向榆扭頭看著他。
「好，明天下午我去找你，」向城眼裡划過一絲光亮，兩人一起行走了十幾分鐘後，不順路便分開了。
回到家裡後，向榆便把領來的麵粉揉成包子蒸好放進了空間裡，紅薯挑了兩個還算大個的放進爐子裡燒著。
就當是晚飯了，剩下的紅薯跟著包子一起蒸，切成塊烤乾後還能當零嘴吃。
靠在沙發床上，向榆看著窗外紛飛的大雪，最近空間裡的農作物已經成熟。
房間內油燈微弱的光亮搖晃著，向榆的影子也跟著搖晃起來，那均勻的呼吸聲聽起來仿佛是睡著了一般。
驟然間向榆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抬手掩在唇上打著哈切，「好累……。」
最近空間裡的農作物已經成熟，每天晚上睡前都要收一點，再用機器收拾好。
小麥，大米，玉米，還有草莓。
零零散散將那些已經成熟的食物摘下存放起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囤了快百來斤。
往爐子裡添了一些煤礦，確認能夠燃燒一個晚上後，向榆才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