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發消息，卻得知她正在外面和唐棠吃飯。
他輕笑一聲，只覺得自己此刻這個模樣若是被顧瑾言看到了，定是會被他狠狠的嘲笑。
活像塊望妻石。
他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耐心。
晚上十點，房門被人打開，傅衍川目光向外望去，只見宋綰一身酒氣地回來了。
他心中頓生不滿，他等了她一晚上，她倒好，和人喝酒去了。
他剛要叫她的名字，卻見她忽然抬起頭，一雙猩紅的眸子直直地看著他。
她一步步地朝他走過去，臉上明明在笑，看著卻更像是要哭了。
傅衍川伸手攬著她，讓她在床上坐下。
「怎么喝這麼多，明知道自己沒有酒量，還喝。」
他皺著眉頭，伸手幫她拍著背，而他此刻的模樣落入宋綰的眼中，卻像極了責怪。
她隱忍了一整天的情緒，終於再也繃不住，抱著他嚎啕大哭起來。
男人驚得愣住，給她拍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沒有勒令她不許哭，只是等著她痛痛快快地哭完了，這才將她的臉轉過來，看向他。
「告訴我，為什麼哭？」
宋綰看著他，眼底滿是淒切。
她還殘存著一絲理智。
可她寧願自己真的醉死了過去。
這樣她就不用一遍遍地想，若是楚晴真的回來了，她和傅衍川會怎麼樣。
人好像總是這樣，沒有得到的時候，想著失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若是希望近在眼前了，又被人生生打碎，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她伸手抱著他的脖子，仰頭望著他。
還不等開口，一滴淚從她的眼角落下。
她來不及去擦，只是心底的苦澀在這一刻徹底綻開，劇烈的恐慌席捲著她，讓她痛苦不堪。
她想要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卻是枉然。
傅衍川見她這樣，心中的擔憂更甚。
「宋綰，你……」
他剩餘的話淹沒在她的吻里，這個吻又急又凶，她像是在急切地確定著什麼，又像是心中極度不安，想要用這種方式發泄。
傅衍川沒有推開她，而是被動地承受著她的發泄，還不忘了用指腹去擦拭她的眼淚。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哭成這樣，只覺得心中有個角落鈍鈍的疼，他抱緊了她，像是想要給她更多的安心與溫暖。
可是她的眼淚還是落個不停，傅衍川此刻終於是明白了那句話，女人是水做的。
等到吻的累了，他見她伏在他的肩頭，瘦弱的身子還在微微發顫。
他的心裡忽然十分不忍，不忍看她如此傷心。
他抱緊她，剛要再次詢問，耳邊傳來她輕若呢喃般的問詢。
「傅衍川，可不可以，多喜歡我一點點，可不可以，像我喜歡你那樣的喜歡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