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生出了幾分歉疚和心疼，將她抱得更緊。
「我要是答應，你是不是就能不哭了？」
宋綰愣愣地看著他，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男人俯下身，對視上她那雙瑩潤的眸子，鄭重開口。
「好，我答應你。」
宋綰從沒有一刻，內心有這樣大的激盪。
許是他此刻的模樣太過認真專注，許是他眼底的心疼太過明顯。
她想要相信他。
她重重點頭，然後臉又埋進他的懷裡。
男人有些無奈，「我衣服都被你哭濕半塊了，你是不是該去給我拿件乾淨的換上？」
宋綰頓時委屈起來，「你嫌我髒了。」
傅衍川看著她那模樣，頓時沒了脾氣。
「好好好，不換不換。」
宋綰這才滿意，又埋進了他的懷裡。
這一晚，他們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傅衍川不敢去搬動她，所以即使到後來手臂都麻了也依舊堅持著。
她的眼淚，實在太多了些。
從前他看到她哭只覺得厭煩，不知不覺間，他心裡有了心疼的情緒。
他不想讓她再哭得那麼傷心了。
到後來，他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剛睜開眼，卻發現懷裡的女孩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喊了她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
他看了眼時間，此時也沒到她上班的點。
他走下床去，到了樓下，叫來傭人詢問。
傭人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卻見他臉色一沉。
「說！」
傭人畏懼他的威嚴，這才說了實話。
「今天是夫人的忌日，先生一大早就來接少夫人了，想來現在已經到墓園了。」
傅衍川這才恍然大悟，只是臉色算不上好。
他又不會攔著她，她還選擇這麼偷偷摸摸地去。
他轉身上了樓，看了眼時間，想來她也快回來了。
果不其然，半小時後，別墅外面就響起了車子的熄火聲。
他站在陽台上遠遠地看著，只見她和傅雲霆一起下了車。
一雙眼睛腫得像核桃，一看就是狠狠哭過。
他只覺得頭疼，不知道她的眼淚怎麼就像是流不完似的。
他沒出聲，轉身回到了房間裡，重新躺到床上。
幾分鐘後，房間門被打開，他聽見有腳步聲朝著床邊逼近。
他緩緩轉過身，只見她臉上還沾了些許水珠，像是剛洗了臉，只是那雙紅腫的眸子看著愈發惹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