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將她所有的視頻都看完了，卻還覺得不夠。
自她離開後，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離她這麼近。
顧瑾言看見他這個模樣，遲疑著問道，「是宋綰嗎？」
男人語氣篤定，「是她。」
她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傅衍川此刻再也坐不下去，他馬上叫來簡安，然後讓他去查這個名為「小河彎彎」的帳號的IP位址。
簡安看到的時候也是一愣，卻還是答應了下來，顧瑾言卻叫住了他。
他看著傅衍川，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她希不希望你找到她？她現在收穫了這麼多粉絲和誇獎，也許過得比在你身邊還要悠哉愜意，而且你之前還把她傷得那麼重，你有什麼把握讓她回到你身邊？」
傅衍川沉默了。
就是知道自己過去錯得離譜，所以這些天裡他才時常悔恨，可是……
「你太心急了，要是我是宋綰，也不願意回來。你每次哄人家就靠一張嘴，這世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總得讓人家看到一點誠意。」
傅衍川眼底露出茫然，「你指的是？」
顧瑾言驚嘆於他這個榆木腦袋，他把宋綰近期發布的那幾個視頻點開，評論拉到下面，一水的都是在罵她的。
他一條一條指給他看，「這你都能忍？」
傅衍川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抬眼看向不遠處的人。
「簡安！」
簡安此刻十分感謝顧瑾言救了他的命，若是他真的把宋綰的地址給了傅衍川，怕是傅雲霆就不會放過他了。
他答應得飛快：「好的總裁，我這就去辦！」
等他離開後，顧瑾言忍不住夸道，「你這個助理不錯，很聰明。」
傅衍川看了眼門口的方向，輕嗤一聲。
「聰明過頭了，學會陽奉陰違了。」
他不傻，憑藉簡安的本事，不可能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
可是傅雲霆如今難得身體好轉，心情也好了，他也不敢明著和他作對。
顧瑾言沒回應他的話，只是繼續把評論往下滑。
「要我說，這些人的嘴真惡臭，人家不偷不搶好好唱個歌，怎麼就能罵得這麼難聽？」
說完，他觀察著傅衍川的表情，他此刻的眼中明顯有氣憤和心疼閃過。
他心中暗喜，知道心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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