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左右我的人生?
似乎是看出蔣凝冬眼底帶著怒氣的質問,李逢春有些緊張了。
他當然明白自己有多冒失。
當初是他李逢春甩的蔣凝冬沒錯,也是他李逢春斷絕聯繫在先。
可他李逢春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人,他恨蔣家人是真的,他恨屋及烏覺得蔣凝冬也是他仇恨的一環也是真的。
但不希望蔣凝冬被別人得到,也是真的。
「我不想看到你跟別人在一起,我會心痛的。」李逢春說,這是實話。
那天從張玉口中得知蔣凝冬要結婚的消息,那一瞬間的心痛,到現在他都感覺還隱隱在。
可他這話聽到蔣凝冬的耳朵里,就很可笑了。
經過那天和張玉的聊天后,蔣凝冬徹底意識到,李逢春對他,那就是想的時候來,不想的時候又走。
他蔣凝冬就是李逢春掌中的玩物。
那晚張玉的話雖然刺耳,但句句都是真理。
他今年三十了,李逢春還年輕,他難道還要用三十歲以後的時間繼續跟李逢春再耗下去嗎?
沒必要。
「不可能的。」蔣凝冬深吸了一口氣,說:「今天是我和小月的訂婚宴你也看到了,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這個婚一定要結。」
……
聽到這話,李逢春眉眼間的期許逐漸轉化為憂傷。
可他這些細微的情緒,在蔣凝冬眼裡都是演戲。
望著蔣凝冬堅決的眼神,李逢春這下徹底意識到,自己這兩年來確實是過分了,過分到蔣凝冬的傷疤已經自愈了。
可他又要怎麼辦?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徹底忘掉蔣凝冬的,但事實上,並不能。
「我跟你耗太久了。」蔣凝冬突然說。
李逢春慌了神,他想再求求蔣凝冬,畢竟蔣凝冬最疼他了。
可他話都還沒說出口,蔣凝冬就已經在推他了。
邊推還邊說著什麼「你趕緊走吧!我還要進去招待賓客」的話。
李逢春腦子裡很亂,他還有好多話想跟蔣凝冬說,可人家都已經把他推到馬路邊了,還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然後蔣凝冬打開車門,將李逢春推了進去。
「我們還能做朋友嗎?」在蔣凝冬關車門的前一秒,李逢春抵住車門問。
「……」蔣凝冬愣了下,看向李逢春的眼神很複雜。
過了一會兒後,蔣凝冬扯著嘴角苦笑了下,「還是別了吧!結婚後我就是有家庭的人了,我想我會一心撲在家庭上,交朋友什麼的,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