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徐宏烈怎麼知道的你在美國賺大錢?」張玉挑眉,反問說。
「……」
「去年我回中國報復何苗的時候,徐宏烈來找我借錢,一股腦的把蔣謙鶴做過的孽都跟我說了!不過蔣謙鶴做的那些事跟我又沒關係!所以我給他指了條明路,讓他去找你。這不,他就真找上你了!」張玉說完,還捂嘴笑了笑,她歪著腦袋看向李逢春,「曾經最喜歡的老師其實是仇人,這種滋味怎麼樣?」
……
李逢春一直在沉默,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有那雙眼睛,逐漸變得陰沉。
見狀,張玉趕緊直起腰,換上了正經的神色,她還真怕李逢春等下先把她給趕出去了。
「我這次來,也是為了祝你一臂之力的,你有任何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儘管使喚我!」張玉補充說。
這下,李逢春才瞟了她一眼,「你都說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了,還幫我幹什麼?」
況且他也不需要張玉的幫助。
「我喜歡你啊!」張玉即答。
「呵呵。」李逢春輕蔑的笑了一聲,「就算你幫我天大的忙!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他喜歡的只有蔣凝冬,就算那人是他仇人,他也只會喜歡蔣凝冬。
「沒關係啊!」張玉倒是笑的開朗,「我又不求你喜歡我!」
她只是恨把李逢春心都勾走了的蔣凝冬,只要蔣凝冬過得不好就行。
只要想到蔣凝冬會被最愛的人傷的遍體鱗傷,她就興奮。
「行!」李逢春才不管張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緩緩站起身子,覺得說不定日後真有用得上張玉的地方,多一個幫手他倒是不介意,「等會兒我讓保姆打掃乾淨二樓的客房,你就先住那兒。」
說著,李逢春徑直走向客廳角落的一樽金身佛像前,他點上幾根香,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拜後,將香插進爐中。
張玉跟著他上前,看著他這番奇奇怪怪的參拜結束後才嗤笑一聲,「你什麼時候信鬼神了?」
「人總要有些信仰的,不然很難在逆境中向陽而生。」李逢春望著佛像,平靜的解釋。
張玉更覺奇怪,「以前也沒發現你信這個呀?」
「……」李逢春身子顫抖了下,沒說話。
是,他曾經不信這個,是因為他曾經的信仰是蔣凝冬那個人。
而在信仰崩塌後,他不得不選擇信這個,信這個可以原諒人作惡的地藏王菩薩。
李逢春伸出手將地藏王菩薩又擺了擺正,口中還不斷念念有詞,「請您原諒我,我也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的,要把整個蔣家都推向無盡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