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花主母心頭猛地一震,盯緊唐愁,一字一句地道:「一年前,百里與軒轅冷侯比武,死於軒轅冷侯之手。」
軒轅冷侯的武功在武林中排名第二,花百里第三,名次之爭由來已久,但軒轅冷侯的滄浪劍顯然技高一籌。
黑衣人慢慢站起來,沉吟道:「原來如此,難怪花百里躲不過軒轅冷侯那招怒海蒼,他的地獄沉花施展時血脈逆沖,帶動體內毒性,怒海蒼龍一出手則覆水難收,即使察覺也不及收勢。」
花主母失聲道:「難道你在現場?你到底是誰?」
現場觀看那場比武的人寥寥無幾,連花主母自己都只能在山腳下等候,不料卻等來一具屍體。
他忽地又說:「此毒無解,解藥根本不是解藥,所以毒性沉澱下來,最近卻有某種物體引發出毒性,導致發病。」
他一步一步走,繞著廳內眾人。
一室冷寂。
廳內有花家長女花晚晚,和她的兒子南宮瀟。
花家二女花容衣,和她的丈夫葉飛,即是死者,身邊則是她的女兒葉曉青。
花家三女花如絮。
花家么女花非花。
他的腳步無聲無息,走了一圈後,人忽然掠出大廳。
花府外,又一人腳步聲匆匆而來。
一名錦衣華服的高大男子大步流星踏進院子,他神色擔憂緊張,一進院子便問花府中人,「二弟究竟如何了?」
還沒等到回答,他的腳步就頓住了。
原因無他,只因他面前忽然多出一名高高瘦瘦的黑衣男子。
他臉上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正望過來,視線仿佛能穿透人心。
以花主母為首的花家四女及孫子外孫女已追著黑衣男子出了中廳,在廳外的走廊上站成一排。
男子的表情從方才的不確定,到站在來人面前後的確信,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原來是你。」他脫口而出,這句話仿佛都不用在腦子裡轉一轉。
錦衣男子處變不驚,連眉毛也未抬一下。
而後面一排女人的臉色都已變了。
「你確定嗎?」花主母的聲音從後面冷冷傳來。
「母親,究竟是何事,他又是什麼人?」錦衣男子外表溫文儒雅,表情略帶疑惑地問。
「你們是把風信子碾碎放在了茶葉里吧?」他說。
「你究竟在說什麼?」錦衣男子眨眨眼睛,問。
「你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他明明白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