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是不是頭暈啦,這麼曬的日子還穿成這樣,你看都開始說胡話了……」
他嘴角慢慢勾起一絲笑意,繼續慢慢往前走去。
「咳、咳……」
他的身影就像影子,那麼無聲,無息。
瘦長的黑影慢慢步出大街,轉入長長的小巷。
另一個身形纖細的黑衣蒙面人尾隨其後,很快也沒入小巷之中。
不料,黑衣人早在巷中等著她,青白的臉上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勾魂攝魄,仿佛能看透一切。
來人微微一怔,卻已被他叫出了名字。
「花容衣。」
蒙面人渾身一震,索性扯下面具,露出一張年輕貌美的臉。
花家四女各個生得花容月貌,花容衣尤其是人間絕色。
「你究竟是誰?」
「你一路跟蹤我,恐怕不會只是想知道我的名字那麼簡單吧?」他的語氣悠閒得仿佛在閒聊,「讓我想想,你是想要我交出解藥,哦不,我想,你打算殺我滅口。」他微微一笑,問花容衣道,「我猜對了嗎?」
「你知道的太多了。」花容衣冷冷地道。
「南宮傲身上有你的香粉味,死者又是你丈夫,很顯然你們的事被你丈夫發現了,所以你才是真正下毒的人。」他斷言道。
「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可憐南宮傲仍被瞞在鼓裡,若你出手救他,那麼他就知道這件事是你乾的了。」
「你多慮了,死無對證,只需說解藥是從你身上取得的,不就解決了?」
聞言他不禁撫掌道:「這倒是個一舉兩得之法。」
「這本就是個好方法。」花容衣話音一落,劍已出手。
花家人擅長使劍,花百里一手沾花落葉劍法聞名天下,花容衣雖為一介女流,卻將手中的劍舞得密不透風,顯然已得到真傳,她招招狠辣,直取黑衣人要害,反觀黑衣人輕功雖是一絕,但內力不足,很快便落於下風。
再者黑衣人手無寸鐵,只守不攻,花容衣一開始還在提防他出其不意,因見他對南宮傲下毒的手法神不知鬼不覺,但不知為何始終不見黑衣人出手,幾下試探過後,花容衣趁勝追擊,欲一舉將之擊斃。
小巷狹窄,雙方皆被地勢掣肘,黑衣人幾次算準攻擊距離,以至於花容衣的劍招無法全力施展,因此躲過好幾劫,但他額頭已溢出冷汗,咳喘連連,眼見快被劍鋒逼至絕境。
反觀花容衣眼神如冰,毫不留情,招招欲取他性命。
但即使危急至此,黑衣人的眼神也沉靜若水,絲毫不見驚慌,反而越顯鎮定自如。
他身上已被鋒利的劍刃劃出好幾道深痕,血色慢慢浸染黑衣。
劍氣越來越凜冽,花容衣整個人已與劍氣融合成一體,剎那間銀芒乍現,華光就如同一瞬之間綻放的花朵,致命的招式從四面八方湧來,一如此招之名:地獄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