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迤被他的話噎了噎,瞬間換了個話題道:「荊兄如此大大方方前來,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荊天獄只說了五個字:「沒人見過我。」
李鳳迤聽懂了:「傳聞婆娑教教主總是戴著一張金面具示人,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看來是真的。」
「不錯。」
「難道竟沒有一個人見過你的樣貌?」李鳳迤頗為不信地道。
「沒有。」
「不是說百密而一疏……」
李鳳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荊天獄打斷道:「有的話,也已經死了。」
李鳳迤總算閉上了嘴。
不過也只是針對面具的事,他很快又有了新的問題:「你認識沈盟?」
「不認識。」
「那認識唐廷?」
「不認識。」
「不會是認識蘇彩彩吧?」李鳳迤瞪大了雙眼。
對於他這個問題,荊天獄壓根懶得再回答。
李鳳迤自討了個沒趣,想了想又忍不住問:「既然荊兄跟他們毫無交情,怎麼會來參加喜宴?總不會是來湊熱鬧的吧?」
「湊熱鬧,難道不可以?」荊天獄看著他反問。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只不過我們相識多年,我卻從沒看出來原來荊兄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
「現在知道也不算晚。」荊天獄淡淡道。
「那眼下荊兄又是什麼身份?」李鳳迤簡直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問完他像是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太多了一樣,兀自替自己辯解了一句道:「這可不是我好奇,而是怕……萬一一不小心把荊兄真實的身份給說漏了……」
「你莫忘了,你救了我的事除了他之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他尚且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又何足畏懼?」荊天獄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木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