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當年圍殺婆娑教的人是誰,那麼現在暗中對付他們的也是誰。」
「這倒也是,可當年是誰圍殺了婆娑教呢?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個嘛……江湖仇怨,婆娑教又不是良善之輩,經他們之手滅過的派門十個手指也數不過來。」
「也是……那就是咯……」
這番激烈的討論一字不差地落入了李鳳迤等人的耳中,李鳳迤不禁湊到荊天獄的耳邊低語道:「我說荊教主,你明明被我養在了棲梧山莊內,怎麼還被人誣賴成了盜鏢殺人的兇徒呢?這樣豈不是太虧了?」
荊天獄將酒杯置於唇邊,不咸不淡地提醒他道:「荊教主已經死了。」
李鳳迤忍不住又問:「那到底你的真名,是荊天獄呢還是金天玉?」
「要看我戴不戴面具。」
「你的面具呢?」李鳳迤又問。
「明知故問。」荊天獄瞥他一眼。
面具的確在李鳳迤的手上,但李鳳迤想說的卻是:「那如果我戴上面具,不也成了金天玉了?」
「你若能使出六相大法,自然就是金天玉。」荊天獄毫不在意地道。
「世上又沒人見過六相大法,就算我真的使出來估計也沒人認得出來。」李鳳迤托著腮幫子道。
他這麼一說,荊天獄心中一動,再度看向李鳳迤。
「六道輪迴你既然認識,那六相大法恐怕也不在話下。」荊天獄盯著李鳳迤,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但眼睛裡總有一股嫌棄的味道,他冷冷補充了一句道:「不過以你現在的內力……」
「停!」李鳳迤打斷荊天獄的話,懶洋洋地道:「我才不稀罕那張重得不得了的面具,你要就還給你。」
「不必。」荊天獄卻半點猶豫都沒有地回絕了,道:「我說過,金教主已經死了。」
李鳳迤以扇掩面低咳兩下,還想調侃兩句,卻被一旁的木成舟打斷道:「你的麻煩來了。」
李鳳迤一怔,但他已經不用再問,就見一名看上去挺面熟的小姑娘氣沖沖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那小姑娘走過來的時候,一面盯著木成舟,一面又不停看向一旁的李鳳迤,李鳳迤瞭然,卻忍不住對木成舟苦笑道:「你戴這面具雖是合適,但好像更加醒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