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此時李鳳迤會說「聰明反被聰明誤」,不過事到如今,沈盟也壓根不去在乎,誤也是如此,不誤他也會因為後面李鳳迤的那些話而邀請李鳳迤來到這個密室,誰料李鳳迤接著又道:「對了,其實琉璃醉的味道沒有我說的那麼大,孩子們身上什麼也沒有,莊主恐怕暗中已經在忙活這件事了,所以我覺得還是得好心提醒莊主一聲,不用太過緊張。」
這句話讓沈盟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不禁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這麼說來,李公子,你一大早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假的?」
李鳳迤眨眨眼睛,神情中似有一絲歉意,眼中卻偏偏滿是無辜:「莊主如此信任在下,實在令在下感到汗顏。」
沈盟被他氣得快要吐血了,他本來以為李鳳迤自然應該是真的有所把握才會在他面前故意說那番話,就是要引他出手,這的確是在他的算計里,但他萬萬料不到原來從頭到尾這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全是胡言亂語,這讓沈盟難免有一絲不甘心,不過另一方面,他卻更清楚李鳳迤不容小覷的事實,沒有半點根據的隨口胡謅就能引人上鉤,其實反過來證明了他對於很多事情的了解和掌握程度都超乎自己的想像,比如他很清楚自己對琉璃醉的藥性不夠了解,又比如他知道自己的眼線從來沒有布到步如雲的內部,如若不然,他一早就能知道李鳳迤滿口胡言,卻偏偏信以為真,沈盟活了大半輩子還沒遇到那麼丟臉的事過,是以臉色能好起來才怪,他陰沉地盯著李鳳迤,再問:「那戒指的事呢?」
「戒指?什麼戒指?」李鳳迤簡直像是失憶了一樣,居然露出了一臉的茫然。
沈盟心知他必然知道戒指的存在,只是竟然能夠猜到自己手中的確集齊了五枚戒指的事,而尚有一枚他遍尋不著,憑這一點,就算李鳳迤手中真的沒有戒指,也跟戒指之事脫不了干係。
「李鳳迤,你不要裝瘋賣傻,你還想知道什麼,儘管開口,方才你說分一杯羹,沈某可以考慮,如何?」
李鳳迤這才收起了茫然之色來,道:「在下等的就是莊主這句話。」
「不過沈某想問一句,李公子究竟是如何知曉戒指之事的?」這的確令沈盟感到好奇之極,這原本是他們六兄弟之間的秘密,儘管時隔二十年,但也絕不該被第七個人知曉,除非……
「二十年前,你幾歲?」忽地,沈盟問了一句異常奇怪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