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迤的身體情況多活一天都是偷來的,他答應過李鳳迤給他拖足三年,然而這三年絕不是不痛不癢的,是必須忍耐毒發忍受心疾的三年。
「恐怕什麼?」女掌柜緊張地問。
楚大夫回過神來:「沒什麼,他會醒過來的。」
女掌柜瞪著他,像是想分辨他話里的真假似的,這個楚大夫沒心沒肝,明明跟樓主是兄弟,剛剛竟然任由樓主抱病前去京城,也不阻止。
「那樓主什麼時候會醒?」女掌柜又問。
「讓他先睡,睡飽了自然會醒。」楚大夫道。
「也好,樓主太累了。」女掌柜看著床上閉目沉睡的人,眼中流露出一絲愁緒,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又道:「那就讓樓主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吧。」
三人離開李鳳迤的房間,女掌柜轉身關上房門,便對木成舟道:「這次真的多謝木公子了,若不是木公子,我們誰都阻止不了樓主。」
木成舟無法解釋什麼,因為他險些也被李鳳迤用計支開,「荊公子去了哪裡?」
女掌柜有些支支吾吾,道:「荊公子去見一個人。」
「你們樓主說將他支開了,你不方便說沒關係,我只想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木成舟見狀,便道。
女掌柜聞言反而一愣:「樓主是這麼說的?」
「嗯。」
女掌柜想了一會兒,便對木成舟道:「樓主既然這樣說,那我也就不隱瞞了,荊公子去了機璜樓,不過請木公子放心,樓主另外安排了人保護荊公子的安全。」
「機璜樓?」這個名字木成舟雖然沒有聽過,卻是想起了之前他在樹林裡見到的那幢小樓。
「荊公子去那裡見一個人。」女掌柜又道。
木成舟想,若是當時李鳳迤進城後,他沒有離開的話,恐怕就不會和荊天獄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