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這件事可不是譚掌門一個人做主。」
「你想要如何?」
「自然是讓所有做主的掌門都給我一個保證。」龍鈺瑩定定地道。
譚越轉念想了想,又道:「我答應你,近期他們就會前來,到時候,我帶你去見他們。」
「不必,譚掌門不需要『帶』我去見,屆時譚掌門只要說龍鈺瑩登門拜訪便是。」
知道龍鈺瑩用意的譚越不動聲色道:「沒問題,一切都照龍姑娘的意思辦。」
離開偏院,譚越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回到自己的書房,冷不丁一拳砸在了書桌上,當下書桌一角就碎在了地上,譚越低頭看著那斷裂的一角,眼中逐漸醞釀起了狂風暴雨。
五日後,玉門派的秦掌門和青山派的余掌門趕至華山派,譚越將戚威和龍鈺瑩也一併請了出來,五人在楓晚亭落座,譚越率先開了口道:「這次因戚姑娘失蹤,戚谷主專程出了雲霧谷,但重虛道長的死,譚某以為必然是有人料定戚谷主會出谷而刻意安排在雲霧谷外的,若是撇開匕首不去一同考慮,單純這件事就已是從搶親開始布置的,如果再加上跟匕首相關的一連串的血案,那麼謀劃程度非同小可,所以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儘快阻止這一系列事態惡化下去才行。」
這是半年多前他們就想做的事,結果半年下來毫無進展,這也使得當初的信心一點一點失去,再後來乾脆也疏於過問了,儘管那時他們都算作是提議壓下江山風雨樓風頭的一份子,可眼看出人出力都毫無所獲的時候,只要自己門派安然無事,慢慢地也就不再花大力氣了,只是無論如何,他們三個門派除了華山派其他兩個門派都算是損失重大的,一個失了掌門,一個失了長老,一旦現在又有了線索,那麼自然不能不聞不問,於情於理,他們都有必要來一趟,先弄清楚譚越這個到底有什麼辦法,至於特殊的幫手,他們一到就知道了,龍子齋的女兒龍鈺瑩,她沒少被父親帶在身邊走動江湖,所以他們本來就是認識她的。
「戚某出谷才知道不光是小女失蹤一件,所以才會來到華山,譚掌門將所有事都告訴了戚某,只可惜戚某隱居雲霧谷多年,不曾跟江山風雨樓打過交道,不過重虛道長死在雲霧谷外,於情於理,武當山這趟戚某也必須要走一遭才是。」戚威表態道。
「那就有勞戚谷主了,不過戚谷主既然出面,若是能說動武當派插手此事,恐怕事半功倍。」玉門派秦掌門道。
「據我所知,武當少林兩大門派儘管還有人在江湖上走動,卻已經極少插手江湖上的事,但這次重虛道長的死,總不至於仍是不聞不問吧。」青山派余掌門道。
「武當派若是能插手,那最好不過,但問題還是江山風雨樓,之前那些喧囂都撼動不了江山風雨樓分毫,消失了就不再出現,好像從沒存在過似的,以至於誰也搞不清楚到底那些事跟江山風雨樓到底有沒有關聯,若我們再一味揪著江山風雨樓不放,拿不出一點證據,最後反而會引火上身。」譚越道。
「除了江山風雨樓,沒人能在江湖上掀起這樣的風浪。」龍鈺瑩忽然冷冰冰地插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