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長久的沉默以後,聞祈捏動自己耳垂,唇角向下抿出不悅的弧度,隨後解釋著:「休了半年,下半年還在上課。」
他表情仍舊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什麼破綻,江稚茵點點頭,「哦」了一聲。
聞祈默不作聲地把話題往別的方向引導:「撞球其實不難,只要姿勢標準就好,下次有時間再去的話,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被修好的空調汩汩冒著冷氣,打在江稚茵腳底,她默默把腳往回縮了一下,把被子卷得像個球,捂得嚴嚴實實的。
而聞祈那邊就顯得松垮垮,只在腹部搭了被子一角,手腕啊,腳踝啊,脖頸啊,這些地方都骨感地暴露在外面,皮膚也細膩透亮,看起來沒什麼毛髮的樣子。
整張床上都是同一種沐浴露的香味,江稚茵昏昏沉沉,覺得聞祈身上的味道就是更好聞,也不知道耍了什麼心思,又淡又蠱惑人的,簡直叫人離不開。
在闔上眼的前一秒,她似乎又借著那一點床頭的燈光,看見聞祈伸長手臂去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裡面仍是一小罐藥片,他往掌心倒了一片又掰了半片加進去,如同吃糖丸一樣嚼碎咽下了。
江稚茵只覺得,月光下,他的皮膚更顯蒼白透明,此後便渾無意識。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被窗戶外嘰嘰喳喳的鳥雀鳴醒,江稚茵動了動腿,下意識把腦袋往聞祈肩頭擱,還要慢吞吞又啞啞地叫他的名字:
「……聞祈。」
「……」
「聞祈啊。」
「……」他仍舊不回。
「聞——」
最後一聲還沒叫出來,聞祈就翻了個身,用掌心捂住她的嘴唇,半環抱著她的雙肩,嗓音顯得有些忍耐:「別喊了。」
空調設置了定時關機,半夜就停下來了,房間裡似乎都是對方身上的味道,被子裡的溫度比身體稍熱一些。
因為他側身覆過來的動作,兩具身體此時靠得過於近了,江稚茵的胸腔起起伏伏,朦朧的睡意頃刻間散去大半,只眨著眼乾巴巴望著他,連腿都不敢動。
膝蓋似乎只要稍微一動就要打破什麼禁忌,江稚茵連神經都是緊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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