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茵明顯沒信,把藥收了起來,「不能像這樣吃下去了。」
小小的房間裡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像不斷被充氣又被扎破的氣球,心臟也癟掉了。
聞祈的頭髮濕軟地貼在耳側,連帶著鴉睫也耷下去,他故意笑了一下:「可是茵茵,我睡不著啊。」
「不是跟你承諾過不分手了嗎?你在不安什麼?」
「你只是現在說不分手而已。」聞祈眉眼冷了下去,不喜不悲,像游離在世界之外的孤魂野鬼,兩眼空空,「你的承諾什麼時候有用過?」
這段時間他將家裡之前種的所有花都丟掉了,之前養在陰暗牆角的確實也沒發芽,原來不是有人照顧就能開花。
江稚茵長久地凝望著他空白的表情,他短暫沉默了幾秒,發出拖沓的聲音:「那要怎麼樣才能安心,才能睡得著?」
聞祈盯著他的嘴唇,覺得那口型有些難以辨認,江稚茵不斷說著話,脫掉了外套搭在椅背上。
「像你說的一樣,做是唯一讓你安心的方式嗎?不想做我就不愛你嗎?」
江稚茵搞不懂他的腦迴路,猶豫了一下,他不是在這種事上會主動的人,這種事做得並不得心應手,起碼不比聞祈的挑逗來得熟練。
他從桌邊站起身,肩膀下塌了一瞬,嘆一口氣,實在是搞不懂他,什麼都不說,都得靠他去猜他這個時候在想什麼。
江稚茵先用手碰碰他的臉,被聞祈捉住,他語氣淡淡:「你不是不——」
他偏了頭:「今晚別吃藥了,慢慢能戒掉嗎?」
聞祈盯著他,故意問:「不吃藥,吃什麼?」
江稚茵還是很害臊的,耳朵通紅,他稍稍低下眼睛,不說話,只是向他靠近了一些,勾著聞祈脖子的那雙手也不安地交錯起來,耳尖慢慢變紅。
他不說話,行動默許他可以,像一種無聲的安慰。
江稚茵知道聞祈也很恐慌,那麼他短暫地去代替一下氯硝-西泮的作用,做一會兒安定劑,也不是不行。
聞祈的眼睛左右微微晃動一下,從他左眼的睫毛看到右耳後方掖住的碎發。
女孩子的身體又熱又軟,溫熱的唇十分不熟練地貼上他頸側,像某種柔軟的小動物在舔舐,聞祈頭髮還是濕的,身體上還附著著薄薄的水汽,他伸手抵上江稚茵親吻他的唇,用了一點力氣推開,看著對方睜著一雙明亮濕潤的眼睛目不斜視地盯著他。
「你真的想?」他問
江稚茵嫌他話多,匆匆點了幾下頭,把腦袋壓在他肩膀上:「我明早要趕車,你……快一點。」
房間裡黑漆漆的,擱置在桌子上的電腦還亮著沒有關,聞祈動作慢吞吞,逼得人喉嚨發緊。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