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要這麼極端,我的意思是,你會放手祝福還是把人搶回來。」
聞祈張了嘴,下意識想選擇後者,但想到晚上江稚茵跟他說的話有閉嘴保持沉默,良久後謹慎地做出選擇:「那還是自殺吧。」
卓恪方剛要心梗,有聽見聞祈的聲音:「祝福做不到;把人搶回來……她不高興,會覺得我不正常、恨我,所以也做不到;當三……也做不到。」
「但我活著就會纏著她,所以要是真有那一天,還是死了好,至少不會在想到她的那一秒感到疼痛。」
聞祈還忍下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其實死了不一定就安息了,要是有鬼魂形態,可能還是纏著她不眠不休。
卓恪方訕訕出聲:「你也太……」
他不好評價這樣一種自毀情緒,於是有把話咽了回去。
聞祈大抵知道他想說什麼,但也不太在意,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心眼比誰都小,只容納得下一個人,對這世界其它的所有事都抱著事不相關的態度。
從小到大周圍的人都會退避三舍,上學時也因為太過陰沉沒交到過任何朋友。
舉止怪異,冷血動物,平等地討厭除生活圈子以外的所有人。
聞祈表明目的:「你只需要教我,怎麼讓她對我保持絕對的新鮮感,怎麼挽回一段關係。」
兩人面面相覷,睡在前台的老闆伸著懶腰打一個呵欠,小聲嘀咕著這倆人怎麼大半夜還在店裡吃羊肉串。
卓恪方:「我倆情況完全不同,我沒犯過原則性的錯誤,平時大家小吵小鬧的也好哄。」
「怎麼哄?」
「當晚就天雷勾地火,把魂勾回來就好了。」
「……」聞祈不說話了。
卓恪方還挺走心地說了一句:「還有啊,你剛剛說的那兩個字,一定給我憋好了,想都不要想,雖然你沒爸媽,但你朋友得多難過。」
「誰會難過?」聞祈很不解地問。
「我難過。」卓恪方站起身來,困得不行了,「不是朋友誰大半夜爬起來陪你吃這玩意兒?烤得一股膻味……記得結帳啊,我回去睡覺了。」
他一轉身,看見前台那個剛睡醒的老闆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差點沖他翻出一個白眼來。
卓恪方加快步子逃掉了,只留下聞祈一個人在原地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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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的任務要到九月中才能結束,學校九月一號開學,江稚茵先回校跟輔導員解釋了一下,暫時請了兩周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