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玄月回過神,拿起瓷勺,遞給他。
用勺子就順手多了,很快扒拉完了。
已經吃了很多了,他還是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中間那一整隻燒雞。
燒雞啊!那可是燒雞!所有小狐狸的夢中情食。
他喉頭滾動,忍住了口水。
祁玄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燒雞?
這東西再平常不過,她早吃膩了。
她見他眼神里都是嚮往,便起身把整盤燒雞端過來,放在他面前:「多吃點~」
這可是完整的一隻全雞!他眨眨眼睛,抿著唇,怕口水掉出來。雙手死死攥著衣擺,怕爪子鋒利起來。
玄月問他:「怎麼了?」
他滿臉的害羞:「臣吃相醜陋,臣不吃。臣不饞。」他又吞了吞口水。
玄月噗嗤就笑出聲,怎麼著?不好意思大塊朵頤?
她體貼的起身:「朕去窗口透透氣,等你吃完再回來。快吃吧。這一整隻都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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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玄月到窗口看著落日與初升的皎月同輝,她托著腮,眯著眼遙望天邊,天色暗了。凌夜大概會選擇夜裡動手。就等她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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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的功夫,她再回到桌前,就見盤子裡整整齊齊擺著雞骨架,肉吃得乾乾淨淨,她算見識了小質子新特長,啃燒雞是一把好手。
玄月忍不住想笑,這還「臣不饞」呢?
小質子臉上油光鋥亮的。
雖然此時一臉乖順,規規矩矩端坐,也能想像出剛才他吃燒雞時臉都按在盤子上了。
上一世見他如此纖細,以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人。臨死前才知道他還有精絕的劍術。想來,習武之人,再瘦也是有飯量的,說不定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肌肉。
祁玄月撫撫鬢髮,收斂了思緒。
點點頭,不錯,愛吃燒雞,太好養活了。
兩人淨手淨面。
祁玄月道:「走,陪你挑住處。」
雲霄眼裡閃著雀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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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們心裡嘀咕,聖上是怎麼了?這些年來何曾看過一眼各國質子?
這湛國質子怎麼如此特殊?
又是一起用膳,又是陪他挑住處……
宮女們猛地抬頭,瞪大雙眼,互相看看。
挑住處?在哪挑?
怎麼還進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