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又道:「那大漢拉著騾子追馬,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騾子追馬,我看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祁瀾辰張開血盆大口嗷嗷咆哮:「小爺不愛吃天鵝,愛吃人!啊啊啊啊!」
他嚎得誇張,路人嚇得不輕。
嚇得人人加快腳步,也不敢議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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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都跑光了,祁瀾辰這才舒心了,呸了一聲:「聽你們的,小爺得重新投胎。事兒真多。就騎!就追!就樂意!」
祁玄月在馬車裡聽不清,看向雲霄,雲霄耳朵靈,一字一句解釋了。
祁玄月笑起來:「這傻貨,今日倒是伶俐。沒吃虧就行。」
雲霄一愣,傻貨二字太親切了:「姐姐說辰兒是傻貨?」他笑得不行了:「師姐也這麼喊我。」
祁玄月笑問:「我家雲霄哪裡傻了?我家雲霄聰明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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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路一天,入夜在官道邊的驛館投宿。
小寧子負責打點住店瑣事。
靜芝收拾了客房,又重新鋪上了自備的被褥。
這驛站簡陋,床鋪很硬,硌得祁玄月翻來覆去睡不著,迷迷糊糊的就往雲霄身上爬。他又熱乎又柔軟。
雲霄把尾巴放出來,一點點包裹住祁玄月,讓她在一大團毛茸茸的軟毛毛中躺著,很快就渾身都舒適了。
雲霄就盯著她的睡臉看到天亮。
發覺她要醒了,他瞬間收起尾巴,祁玄月就覺得從柔軟的雲朵里咣的一下被扔到了硬邦邦的地上,摔得她哎呦一聲。
不醒也得醒了。
她坐起身揉一揉眼睛,摸了摸身下的床。應該是做夢。夢裡這床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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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休息好了,馬也餵飽了。祁瀾辰也花錢請人給睿王府送信了,只說出門比武,數日方歸。
一行人再次出發,騎馬的騎馬,騎騾子的騎騾子。祁玄月和雲霄坐馬車。
祁玄月道:「今晚就能到奉城了。」
雲霄想起進京告御狀那伙人:「姐姐,梁大人會秉公辦理嗎?」
祁玄月點頭:「梁御史自然是公正無私的,就怕手下有人欺上瞞下、閉目塞聽。」
雲霄點點頭:「所以咱們此行,除了要調查守城軍主將,也要看看奉城郡守有沒有什么小動作。」
「微服私訪,就是要看看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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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靠在一起,品著蜜餞,低聲交談,正愜意。
大黑腦袋掀開帘子進來問:「長姐,出門還帶了蜜餞?辰兒可以吃嗎?」
祁玄月把小碗遞給他:「吃吧。」
祁瀾辰樂呵呵捧著小碗騎著騾子,嘎噔嘎噔的,邊趕路邊吃。
祁玄月嘆氣,帶這麼個吃貨出門,她又看看雲霄,帶這麼兩個吃貨出門,只怕這一箱銀子未必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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