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可別真把枕邊人惹急了,好好的酒席,鬧個急赤白臉就沒意思了。
祁玄月嘆氣,看著雲霄那色彩斑斕的臉色,他馬上就要哭出來,怨她三心二意。
祁玄月抓住他急得發抖的手,十指緊扣:「朕的寢榻啊,有雲霄侍奉,滿意極了。」
葉侯後背一麻,聖上有沒有人性了?我們都不是人唄?個個是你教導你家小男侍的工具人。
他抬頭看看大吃大喝的祁瀾辰,心說這辰世子果然心大,聖上都這麼膩膩歪歪了,還吃得下去?
祁瀾辰那耳朵一直聽著呢,心說,我家長姐與這雲霄公子,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都不喜歡痛痛快快,非要拐彎抹角才舒服。
哼,以後小爺若是看上哪家姑娘,就直接衝過去,面對面,嘴對嘴啃一口。真奇怪,他們倆哪來的那麼些廢話?
葉侯服了,辰世子真不是一般人!他舉起酒杯敬辰世子。
祁瀾辰對葉侯是一肚子的不服,憑啥你就能當北部軍主將!
你不也就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嗎?也沒有三頭六臂啊!
你有啥過人之處?
祁瀾辰憋著勁,一次次架著葉侯喝,拼命喝,往死喝。喝著喝著就喝多了。
————
晚膳散夥,雲霄抱著祁玄月回到房間。
祁瀾辰和葉侯喝多了,祁瀾辰非要送送葉侯,這一送,就送亂了。
————
第二天一早,祁玄月嗷的一嗓子。
雲霄怎麼沒穿衣裳?
他在床邊坐著,雙腿間蓋著背角。上身赤著,一雙長腿光滑的搭在那。這分明就是……
祁玄月低頭看看自己,呃,自己倒是穿得整整齊齊。
她一臉費解的問:「這是何意?」
雲霄咬著嘴唇:「不,不嚴嚴實實了。」
祁玄月掐住他的手臂,一把把他扯過來,雲霄軟軟的倒在被窩裡,緊張得睫毛輕顫。
祁玄月把他全身籠罩在被子裡,黑暗中摸上他的肌膚。
雲霄緊張得不行。
祁玄月要解開自己領口的盤扣,他一把攥住祁玄月的手:「姐姐,不可!」
「什麼不可?」
「就是不可。」他逃出被被窩,飛快的跑了。
祁玄月掀開被子就看到一條光影飛過去,衣櫃裡一通翻騰碰撞,然後爬出來一個衣著整齊的雲霄。
祁玄月揉揉發麻的腦袋,啥意思?這是什麼新招數?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你這是,逗朕呢?」
雲霄跪在床邊:「姐姐,雲霄有苦衷,也想跟姐姐說清楚的,可是,不知道怎麼說……我……」
這邊還沒說完呢,葉侯那屋嗷的一嗓子,是辰兒的聲音,叫得極慘,像是出大事了。
祁玄月顧不得雲霄要說什麼,幾步下地,很快跑到葉侯房門前。
雲霄也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