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雙雙不知道厲沉此時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她也知道,在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家裡,兩人現在的狀態確實是有些過於親密了。
如果再不停下,待會或許發生某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想到這裡,她抿了抿唇角,抬眸露出一個笑來:「要不就這樣吧,沉哥,不能再跳下去了。」
厲沉問道:「怎麼了?」
虞雙雙不好意思道:「再跳下去,我怕把你的鞋子踩壞了。」
雖然經過對方剛才指導後,兩人的步伐逐漸變得默契,但很少跳交際舞的她偶爾還是不小心會壓到對方的腳上。
厲沉聽從她的話停下了腳步,攬在她腰上的手卻沒有第一時間放開。
虞雙雙看著他,眼底無聲地帶了些許詢問之意。
「頭髮,有些亂了。」
男人說著,抬起了手,自然而溫柔地撫過她的發頂。
他耐心細緻地替她整理完髮絲之後,便鬆開了抱著她的力道。
那一直貼在背後的灼熱溫度離開了,跟著一起離開的,還有剛才一直籠罩在自己周圍的淡淡烏木香。
虞雙雙斂了斂眸。
厲沉走到唱片機前,關掉正在播放的音樂,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虞雙雙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九點多了。
她輕聲啟唇:「沉哥,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聞言點頭,拿起桌面的車鑰匙道:「嗯,我送你。」
虞雙雙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對方已經走向了門口。
她只好跟上去。
途中,兩人在車裡沒怎麼說話。
直到車子駛近虞雙雙的住處。
兩人下車後,往她的家門口走去。
厲沉似是隨口問了一句:「嘉年在你家裡,還好嗎?」
虞雙雙挑眉,側眸看他,男人的面容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她想了下,笑道:「挺好的,放心,應該恢復得不錯。」
男人聞言,嘴角平直的弧線輕輕上揚,但神色似乎並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他沉吟幾秒,似乎是想問什麼,最後卻只吐出兩個字來。
「你們……」
虞雙雙的腳步停住,仰著頭看他,嘴角揚起狡黠的弧度,像只小狐狸一樣。
「我們怎麼了?」
厲沉見她輕眨眼睛,目光水靈靈的,一時間想問的話也堵在了喉嚨里。
虞雙雙卻輕笑了一聲:「厲沉哥哥,是吃醋了嗎?」
男人聞言,眸光在夜色中頃刻間變得有些暗。
「如果是呢?」他的聲音很低,但已經足夠虞雙雙聽清楚了。
她忽然走上前去,伸開雙手輕輕抱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