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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庚望坐起來倚著床頭的箱子,輕輕側過頭,瞥了眼那婦人露出的纖細的脖頸,幾根長發落在耳邊,一直延伸到光滑的脊背處,臉頰一側透出一股旎紅,不曉得是凍著了還是發燒了。

陳庚望提起蓋在兩人身上的那床被子,緊緊掖在了婦人的背後,掩住了散出來的熱氣。

前些日子他特意請出了一天假,要陪這不識好歹的婦人回娘家,哪裡料的到,她倒不用自己費心,一個人就早早地走了。

想到這兒,陳庚望便輕輕哼了一聲,這婦人一定是瞞著自己幹了什麼,說不定又是從村裡的哪個婦人那聽了些什麼不著調的。

他忍了再忍,還是有點生氣!

哪家的婦人是她這樣有了事不給自家爺們說的?!

這時,宋慧娟便是再也裝不下去了,再耽擱下去時間就晚了。

是她忽略了事實,她以為這個男人還是上輩子的那個男人,可在陳庚望看來她不過是才嫁到陳家沒多久的婦人,眼下還是為他生孩子的婦人。

一切是她想亂了,是她太過急於求成,忘了他內里還是個年輕人,不是上輩子那個人讓她心灰意冷的男人。

可她又分辨不清,如果她不做任何改變,這一輩子的結局與上一輩子又有什麼區別呢?難不成只是為了再重新過一回嗎?

即使是名存實亡的婚姻,她總得做些什麼,上輩子那樣的結局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宋慧娟緩了緩心神,勉強睜開了眼,依舊如常的起床穿衣,儘量忽視身後的那道目光。

她想逃,可有人不想讓她逃。

「起這麼早作甚哩?」陳庚望看著身旁的婦人,也坐直了身子。

「今兒還得去一趟供銷社哩,」宋慧娟穿上鞋子,沒有回頭,「早些吃了飯晌午就能趕回來哩。」

「去做甚哩?」陳庚望從被窩裡鑽出來,利落的穿上衣裳,瞥了眼被那婦人隱隱護住的枕頭。

宋慧娟轉過頭,神色如常的整理了鋪蓋,「去扯幾尺布。」

陳庚望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淡淡問道:「哪兒來的布票?」

這時,宋慧娟便從枕下掏出了那深藍的粗布,坦然的拍了拍,「昨兒回去爹給的。」

昨兒半晌午回來時,她查布票時才想起來趙學清給的那塊布巾被她忘在枕下了,等她翻出來看時還沒覺出什麼,可現在他這麼一問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陳庚望得了答案,沒打消疑慮,反而遠遠盯著那在廚房前壓水的身影,眉頭皺的更緊了。

洗漱好,宋慧娟依舊燒水熱了些窩窩頭,吃了一個,又裝了一個,把裝錢和布票的布巾塞在口袋裡。

這可不敢丟了!

待她走出門時,還不到七點,天也大亮了,陳家的人才陸陸續續地起了床。

這時候也不知道村口的架子車還在不在了?要真是趕不及她這一回便買不了太多布料了。

宋慧娟心裡越想越急,便不自覺加快了步子。

「走這快做甚?」陳庚望看的心驚,前些日子還累的暈倒,這幾天倒越來越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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