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一轉身就見那孩子正被那人抱在懷裡。
不知為何,這時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生生地把孩子搶了回來,摸了摸額頭,沒燒,還不放心,又輕輕碰了碰頭。
陳庚望見這婦人一臉緊張,又摸又碰的動作,怎麼會還明白她的心思,不過是抱著孩子去尋了塊尿布……
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她怎麼就這般認定他一定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原來在這婦人心裡,自己竟是如此的……
儘管他心中有百般憤怒,千般委屈,但在宋慧娟心裡他的確是個不大負責的父親,上輩子如此,這輩子更甚。
宋慧娟仔細看了一遍孩子,沒甚大礙,才抱著又回去餵了一遍奶,將人哄睡了去。
對陳庚望她終究還是沒說什麼,神色如常的哄好孩子,隨即轉身出了門。
這種事雙方都裝作不知,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疤痕真的不復存在了。
宋慧娟儘量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對他還是尋常一般,而時間已久似乎那種情緒真的她被掩藏起來了。
陳庚望再遲鈍也覺察出來了,那婦人變了,無論說什麼她都絲毫不在意,那張臉上的情緒一絲也尋不見,像個木偶一般。
於是他再沒提把孩子送走的事,他以為孩子不送過去也就沒什麼事了,表面上看起來的確如此,可那婦人似乎離得越來越遠了。
他嘗試了。
熄了燈,他伸手再去碰那婦人被她一個側身拒絕了,只餘下一個背影對著自己,雖然瞧不清楚臉上的神色,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是做不了假的。
或許,他們就這樣冷戰了。
宋慧娟依舊守著婦人的本分,洗衣做飯,照顧孩子,無一沒有按著婦人的本分過著。
只有一樣,她在儘量減少兩人之間的身體接觸,這種事於她而言不過是為了生下自己的孩子們的權宜之計,如今還不到時候她自然無甚興趣。
下過一場雪後,地里的莊稼又得日日伺候,這邊的陳庚望自然日日忙著下地,但餘下的日子只要老天不變臉兒,來年春天再撒些糞肥就能收不少的糧食。
天兒又冷起來,寒風呼呼作響,吹得窗子咯吱咯吱。
那小傢伙被包裹得越來越嚴實,連宋慧娟也翻出來了壓在樟木箱子底的厚衣裳,至於那人,他自知冷暖,不用她囑咐也知道天寒添衣。
月子裡去撿的枯樹枝也有了作用,天寒地凍的,也不用非得等著做飯時用灶火烤,只用在屋裡堆起個小柴火堆幾分鐘就能烤乾了,也不怕結了冰,能隨時給小傢伙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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