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們倒圍坐在堂屋內,開始打聽,「這打哪兒打的?不少錢吧……」
諸如此類的,陳庚望也並不藏著掖著,如實說了這織布機的來處等等,好歹滿足了這些婦人的好奇心,這才和男人們說起他們的事兒來。
宋慧娟也是此時聽他說了這才知道這織布機是他從在八里廟尋人打的,那幾根木頭也是用的人家的料,只怕花了不少錢,心裡也是有個數的。
婦人們打聽完這些,竟又當著陳庚望的面兒打趣她,「慧娟這回可是好了,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也不用巴巴的和咱們一起輪著使了。」
說這話的婦人往日便是個大膽的,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來眾人也並不稀奇,反倒一個個看向了宋慧娟。
宋慧娟正抱著懷裡小明安哄著她,感受到那一道道目光,嘴角噙著笑抬起了頭,「哪會哩?這一個機子我自個兒也是用,大傢伙來也是用。」
「她倒說得好,就是不知庚望咋個意思哩?」那婦人指著她說罷,又扯到了陳庚望身上。
坐在一旁和男人們說話兒的陳庚望不曾落下她的回答,這時便回過了頭,「我是是用的,只她說了就成。」
說完,婦人們笑得更是花枝亂顫了,一朵朵鄉間小路旁的花兒,雖比不得那城裡的。
宋慧娟很是驚訝於他這樣的話,可轉過頭一想,他又能如何應答呢?
男人們對這些婦人間的話總是不大摻和的,隨意的談這說那的,等人瞧完熱鬧離了去,已到了飯點,宋慧娟放下睡著的小明安,進了灶屋去忙,灶下的火已是點了一會兒了。
宋慧娟洗過手,舀著水問灶下的人,「煮紅薯片粥,蒸個野菜糰子?」
那灶下的人只點頭,背對著他洗紅薯乾的婦人沒瞧見,又問了一遍,他才軟塌塌的說了一句,「咋不成?」
宋慧娟聽得他口氣和善成這樣,心裡有些疑惑,卻不曾轉過頭。
等手上的東西放進了鍋里蓋上鍋蓋,她站在灶台邊開了口,「那織布架子花了不少錢吧?我也用不多,等到開春忙著上工就不咋用了。」
這話一出口,那灶下原本還算和善的男人冷了臉,手裡的樹枝應聲折斷,被扔到地上,陳庚望抬腳便出了去。
宋慧娟聽著門外斧頭劈柴的聲音止不住的嘆氣,他這說一不二的氣性比著上輩子還過。
她不是不能明白他這般折騰的緣故,可她不能讓自己多想,也不能讓自己沉進去,上輩子的苦她是如何也不肯再嘗一遍了,甚至對他現在這樣的行為她也只能如此了。
除此之外,她是別無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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