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她久久盯著那脊背看的失了神,還未回過神來那張臉已然轉了過來,兩雙眼睛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宋慧娟立即恢復正常,「好多了。」
看著那雙下意識的垂了眼眸,陳庚望的眼也冷了下來,緩緩直起腰卻沒有鬆開那條細的他一隻手就握的住的胳膊,只低垂了眉眼看得那還牢牢抓著門的婦人,淡淡說了句,「進去罷。」
胳膊被人抓在手裡,宋慧娟動了一下,那手卻是抓得更緊了,她便只得由著他在前頭走,努力抬著步子跟著。
幸好,這時腿上也有了勁兒,她也能跟得上,他腳下跨的一步大的很,放在平日她也是跟不上的,且論此時了。
待二人走近屋內到了小床邊,宋慧娟借著他的勁兒坐了下去,「去睡會兒罷。」
這話對誰說的不言而喻,人便離了去坐在那大床上,宋慧娟這廂仔細看了看兩個睡著的孩子還算踏實,才終於能歇上一會兒。
這事過後,天兒愈發的熱了,地里的莊稼也成熟待收了,抬眼望去,一片平原儘是黃。
越到此時,東邊的小院越忙,因著宋慧娟也快到了日子,每日在外忙得分不出身的陳庚望唯有吃飯的那半個鐘頭才能回得來。
這時,宋慧娟還是能顧得住這一家子的洗衣做飯,手裡也能拿著針線動上兩針。
俗話說懷胎十月才得子,可過了十個月,腹中的孩子還沒動靜,宋慧娟摸著起伏分明的肚子還是忍了兩天,能動彈還是好的,晚幾天也不怕甚。
是夜,宋慧娟起夜正趕上陳庚望拍門,她應了一聲忙去取下門閂,滿身麥秸的陳庚望頂著竹帽子一步跨了進來,拿起她手裡的門閂又放了上去。
宋慧娟便先一步走進灶屋,倒了熱水,半摻著涼水,溫熱的正好。
這時,陳庚望已站在門邊拍打著沾在身上的麥秸,身前的他隨意拍打幾下就掃掉了,身後的卻看不清楚。
「近些,」宋慧娟一手扶著灶屋的小門,一手喚他,待人走到她面前便接過了他遞來的毛巾,朝那背上擦拭了起來。
麥秸沾在身上一時很難打掃乾淨,借著毛巾能揮掉大部分,但總有些犄角旮旯的得人上手慢慢撿。
宋慧娟揮著毛巾拭去了大部分,至於那些一時半會掃不掉的便先擱置著,「洗洗手,先吃飯。」
說著,放下手裡的布巾便去端了飯來,陳庚望二話不說先快快吃起了飯,屬實是餓的久了。
他這邊吃著飯,宋慧娟便馬不停蹄起出了鍋中燒的熱水,能教他吃過飯好好沖個涼,去去身上的暑氣。
「可好了?」宋慧娟這時已經去屋內給他拿了換洗的衣裳,看得進屋的人便問他,「歇會兒洗洗身子再睡?」
「成,」陳庚望放下手中的水桶,坐在了椅子上閉著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