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幾天的工夫,被褥都重新曬洗,那木實床也重新挪了進去,可是折騰夠了。
宋慧娟坐在窗邊,拿著針線的手有些抖,一時控制不住,小小的針落到了被子裡,她也放不下手能撿起來。
乾脆由著它抖了會兒,宋慧娟按著手捏了幾下,從那白花花的棉花里尋出那根銀針,扎在線糰子上,一上午沒再摸。
隔天,宋慧娟對著光穿了線,繼續低頭縫著那身小衣裳。
進了臘月底兒,孩子們就都回來了。
陳庚望稀罕的很,日日抱著毛毛不鬆手,連宋慧娟也輪不上,站在一旁干看著著急。
俞詠秋見了,給小毛頭換了尿布便把人直接放到了她懷裡,宋慧娟歡喜得很,抱著沉甸甸的這個小孫子滿眼都是笑。
陳明寧見了夜裡就不願意,「你只稀罕毛毛了?」
宋慧娟笑她,「哪會只稀罕他哩?娘最歡喜你了。」
陳明寧抱住了她娘的胳膊,「那就成。」
外頭陳明安可得不願意了,「我哩?」
宋慧娟直嘆氣,「也稀罕你。」
一個人睡在窗邊的陳庚望聽他們娘仨沒完沒了,一時也睡不下。
人一回來,宋慧娟還是主動給詠秋說
了,總不能瞞著她。
俞詠秋聽了,愣了會兒,又笑著說,「我跟明守回來也住不幾天,教奶該住住。」
宋慧娟沒法子,這事兒陳庚望是不會說的,只能她說,兒媳婦的臉色她自然都看在了眼裡,可也是沒辦法。
夜間,明安也問,「咋用西屋了?」
宋慧娟答不上來,也不能讓她再問下去,陳庚望還坐在對面。
可陳明安一點兒也不怕,直接就對她爹說,「您這事兒辦的不好,嫂子這回是沒說啥,她要是說啥了您也說不出話,就是睡西頭那間也比睡這屋強。」
陳庚望聽她說完,一言未發,抬頭瞪了她兩眼,濕著腳趿拉著鞋就出了屋。
宋慧娟嘆氣,陳明安卻是還不當回事兒,反而對她說,「您就是不說他他才這麼幹的,以後他辦錯了事兒該說就得說!」
陳明寧聽得直笑,咯咯地笑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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