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為是的威脅還真把宮恆夜逗笑了,他點點頭,「那你就留在這裡,我走。一套公寓而已,就當小叔送你的……」
宮恆夜想了想,輕飄飄吐出三個字:「喪偶禮。」
宮宸臉色遽變,宮恆夜身後的溫月也噘高了嘴。
這個男人的嘴,好賤哦!
宮元任也一巴掌拍宮恆夜背上,佯怒道:「說得什麼話,有你這麼做小叔的嗎?」
就算是事實也不用說得這麼明白,多讓人傷心啊。
宮恆夜卻被他這一巴掌弄得失去了耐心,又或者,他其實早就沒耐心了。
「如果不是看在您和大哥面上,我能忍受他在我這裡發這麼久的蠢嗎?溫月的公寓就在三號樓,有時間在我這裡鬧,就沒想想過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真相?」
他臉色冷下去,目光如霜:「還是說,你不敢?」
看到宮宸忽然閃爍的目光,宮恆夜字字如錐,「你不敢承認,是自己的愚蠢逼死了自己的未婚妻,還妄圖在我這裡得到什麼心安理得的慰藉?
如果溫月在我這裡,你就不用有負罪感,甚至可以把罪名都推到她或者我身上。你可以告訴自己,是她不知廉恥背叛了你,是我強取豪奪傷害了你,而不是你過於愚蠢傷害了她。」
宮宸唇瓣顫抖著,「不,不是……」
宮恆夜耐心徹底耗盡,「我其實真的不是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所以,你現在可以從我這裡滾出去了嗎?」
多看宮宸一眼,他都怕自己會被他的愚蠢傳染,所以他轉身離開。
既然別人想賴在他這裡不走,那他走好了。
就像他說的,一套公寓罷了,反正也已經被人弄髒,這套公寓他不想要了。
然而走了兩步,他又忽然回頭。
宮宸和宮元任都以為他還想說什麼,只有溫月知道,他在看她,眼底的光很冷。
溫月馬上就看明白了,他在用眼神問她:跟我走,還是跟他滾?
溫月小身板顫了顫,趕緊飄到了他身旁,目光討好:我當然跟小叔走。
宮恆夜臉依然冷著,轉身就走。
落在宮宸和宮元任眼裡,那就是宮恆夜轉身冷冷盯了他們一眼,再離開時就沒有再回頭。
宮元任罵了句:「這狗東西,都敢瞪他老子了。」
宮宸張了張嘴,嗓子乾澀得完全發不出聲音。
宮元任見狀又搖搖頭:「我也問過你小叔了,他不會騙我,那小丫頭的確自殺了。」
宮宸絕望的看向他,「爺爺……」
宮元任嚴肅道:「你小叔說得沒錯,你想知道真相就自己去旁邊看看。」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你小叔那脾氣你也知道,別再鬧他了。你再這麼糾纏他,他要踢你去太平洋對岸種田,老頭子我也保不住你。」
說完,宮元任揉揉自己的肩,嘆氣:「我這把老骨頭,大晚上跟著你跑來跑去也是累得慌。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實在是不想摻和這些小輩的事兒了,搖搖頭自顧離開。
保鏢在門外等著他,他問了句:「老九走了?」
保鏢點頭:「走了。」
宮元任皺眉:「那臭小子,脾氣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