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就想問她了。
可那時候她喝醉了。
根本不會回答他。
醒來後更是很不道德的斷了片兒,完全忘記她搶走了他初吻的事。
想到這裡,宮恆夜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輕咬著下唇,本來就蒼白的唇色更顯得白,讓人很想把它染紅些。
就像那年,她的唇落在他唇上時,像粉紅的花瓣嬌艷欲滴,柔軟甜蜜。
宮恆夜輕抿緊唇。
活了二十七年,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記憶竟然能這麼好,這種對他來說完全不重要的事,他竟然連細節都能記得這麼清楚?
他正遲疑,溫月彎腰將身子壓低,小腦袋湊到他面前,鼻子動了動。
隨著她的動作,她的唇離他更近了。
宮恆夜手指微蜷,喉嚨也驟然發緊。
也許,喝醉了,的確是可以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反正也只是跟她學習而已。
不算什麼大事。
只是他下巴剛輕輕抬了抬,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麼,她忽然問他,「小叔,你是不是喝酒了?」
她現在聞不到味道,可她看他實在有點奇怪。
從外面透進來的燈光,映出他有些發紅的臉,還有他看她的眼神好古怪,說話的聲音也很奇怪,真的像是喝醉了。
宮恆夜眉心輕動:「喝了兩杯。」
溫月「哦」了聲,退後坐直身,「難怪。」
她撇撇嘴,看他的眼神帶著點小脾氣:「醉得連自知之明都沒有了。」
還好意思問她她哪裡兇巴巴?
他叫她「滾」才幾個小時啊,就不記得了。
宮恆夜:「……」
他想,他可能真的喝多了。
不然頭怎麼這麼疼?
他起身坐到沙發上,閉眼靠上,皺眉輕揉自己的太陽穴,低聲問她:「我不在,你不是應該溜去醫院看宮宸嗎?」
溫月和他並肩坐著,聞言噘嘴:「他在哪個醫院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溜去啊。」
宮恆夜:「……」
他覺得他就是閒得慌自找的。
只是不等他那口氣堵上來,溫月又說:「而且,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我也不想找他。」
宮恆夜睜開眼:「是嗎?」
溫月沒回答,反而問他:「小叔,你會喜歡溫夕嗎?」
「溫夕?」
宮恆夜想到自己被劈後看到的那些東西,頭更痛了,「我為什麼要喜歡她?」
溫月抱著自己的雙膝,噘嘴輕聲:「因為所有人都喜歡她啊。」
他也是。
或者說,他應該是最喜歡溫夕的那個。
畢竟他是溫夕的男主角。
溫月覺得,自己曾經那顆名為嫉妒的占有心又開始浮動了。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