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宮恆夜臉色已經跟外面的雷雨天一樣沉。
他很想掉頭就走。
擔心什麼呢?
人家在未婚夫身邊挺好的,也不可能被雷劈到。
他真是全帝都最閒的人,才會瞎操心。
可是已經到這裡了,現在走,反倒顯得他在意。
反正他也不是來找那小白眼狼的,他就是來看看他那不成器的侄子到底還能鬧出什麼笑話來的。
想著想著,就已經到了包廂門口。
心裡那股悶氣堆積著,不等服務生替他推門,他已經一腳把門踹開了。
服務生嚇了一跳,趕緊退到旁邊。
宮恆夜涼薄的掃進去,只想用最冷的目光盯住那隻小白眼狼,卻在掃了一圈後收緊眉心。
宮宸抱著個盒子倒在包廂寬大的沙發上,茶几上橫七豎八的倒著酒瓶和酒杯,地上還有摔碎的。
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當然,更沒有小白眼狼。
難道是知道他來了所以隱身了?
宮恆夜不緊不慢的邁步進去。
目光從包廂的每一寸掃過,最後再落到宮宸身上。
他已經是徹底醉了,抱著那個骨灰盒,醉在夢裡哭著叫「月月」「寶寶」。
真可憐。
宮恆夜都快被他這痴情模樣感動了。
而女人的心最是軟。
溫月看他這麼哭一哭,會心軟也是正常的。
宮恆夜眼風輕掠過四處,「出來。」
回答他的,只有宮宸沙啞的哭聲。
宮恆夜眉心更緊了些。
奇怪,他好像真沒有感覺到溫月的存在。
平時就算溫月跟他玩兒隱身,他也能有那種和她處於同一個的感覺,可現在這包廂里,還真就什麼都沒有。
插在西裝褲袋裡那隻手微微一緊,宮恆夜臉色變了。
她沒有來這裡,她沒有來找宮宸?
那她會去哪裡?
外面雷電交加,她還真敢到處亂跑,真不怕雷劈!
心臟倏地縮緊,宮恆夜果斷轉身,在服務生詫異的目光中,大步離開。
馮陽還在外面等著,想著要找個什麼藉口才能讓九哥早點回家別喝太多,卻不想宮恆夜已經匆匆回來,拉開車門上車,「去……」
他開口,又忽然停下。
馮陽疑惑,「去哪兒啊九哥?」
宮恆夜薄唇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