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因為她解釋已經散去幾分的燥郁又升騰起來,他從儲物箱裡摸出煙盒。
溫月見狀睜大眼,「小叔你抽菸?」
她跟在他身邊幾天都沒見到他抽過煙,她還以為他是不抽菸的呢。
宮恆夜正要點燃煙的動作頓了頓,偏頭,「鬼應該不介意二手菸吧?」
「?」
溫月小聲嘀咕:「可抽菸對身體不好。」
宮恆夜嗤笑了聲,沒想搭理她,溫月目光一動:「我怕火!」
「……」
宮恆夜要摁下打火機的動作再次頓住。
這應該燒不到她的吧?
可萬一不小心呢?
宮恆夜眉心收緊,想了又想,還是略顯煩悶的將打火機和煙扔回儲物箱,「你怕的東西還挺多。」
溫月歪了下腦袋,「其實,我最怕小叔。」
宮恆夜面色一沉,還沒說話,她又說:「不過,現在也不那麼怕了。」
她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小叔很兇,可是,小叔也很好。」
至少,她以為的最凶的人,才是從來不會忘記她的人。
就從,她不過發了條消息給他,他便連夜從國外趕了回來開始。
而那時候,他們還只是沒說過幾句話的『陌生人』!
宮恆夜輕呵,再次看向前方雨夜。
不止會撒嬌,還會裝乖賣巧。
他很好這件事,需要她說嗎?
就衝著他明明氣得要死還跑來找她,他就已經是全帝都最善良的人了。
正想著,肩膀上忽然落下一片冰涼觸感。
他蹙眉偏頭,便見她的小腦袋瓜靠在了他肩上。
她輕聲,「小叔,我可以靠靠你嗎?」
靠都靠了才問,是不是晚了點?
宮恆夜移開目光,沒什麼情緒的「嗯」了聲。
靠就靠吧,反正也沒什麼重量,輕飄飄的。如果不是那種冰涼,幾乎也感覺不到。
車窗外雷雨狂驟,像末日將至,世界在地面蓄積的一個個水坑中顛倒。
雨水將車身砸出乒桌球乓的聲響,水流從車頂流瀉而下,在車窗邊沿蜿蜒遊走。
外界的冰冷躁動,也讓車內顯得更加安靜。
溫月靜靜的靠在宮恆夜肩頭,看著車外電閃雷鳴。
不但不怕了,反而覺得,這樣的末日之景竟然也可以這樣驚艷。
正想著,冰涼的耳垂忽然落上抹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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