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她像是星空中最亮的那顆,占據了他全部視線,讓他沒有辦法再去想其他。
也許真正愛上她,就能真正抵抗劇情的力量,不會再輕易被旁的人事牽動心緒。
就算她不在眼前,也只想著她念著她,怕她難過怕她委屈,怕她哭。
不會做出任何可能會到傷害她的事。
只是這樣的愛,跟他理解的腦癱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所以,愛她其實也會變成腦癱吧。
宮恆夜莫名有些無奈。
溫月眼睛卻睜得大大的,有點驚訝,他感悟能力好強。
真的嗎,這就是愛嗎?
只要這樣她就能活過來嗎?
她緊繃著小臉,緊張的問,「那可以嗎?」
宮恆夜聞言眉心輕動,「可以……」
她眼也不眨,他頓了頓,為難補充:「試試?」
「……」
溫月眼睛一眨:「試試?」
宮恆夜默了默,終究還是認命道:「嗯,試試吧。」
試試看,如果是為她做個腦癱,或許也不會太難接受?
離開雲端極光,重新回到車上,溫月還在想他說的試試。
怎麼試呢?
愛這種事是能試試的嗎?
她正想著,宮恆夜拿出了剛才一直沒看的手機。
消息果然是溫夕發來的。
「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哥哥,妍妍好疼,你能來看看妍妍嗎?」
溫月面無表情的看了兩眼,收回目光。
剛割了腕,還有力氣發簡訊!
哼!
她偏頭,湊到宮恆夜面前,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下,啵的一聲。
宮恆夜目光從手機屏幕移開,落到她氣鼓鼓的臉蛋上,頓了頓,忽然說:「你還有句話說得也很對。」
溫月疑惑,他自嘲彎唇,「就算她真的有了妍妍的記憶,她也不算是妍妍。」
他再次拉黑這個新號碼,放下手機,似乎是不打算再管。
然後他對她說,「溫月,其實以前我一直很抗拒愛這個字。」
在他的認知里,愛就像是du品,會讓人頹廢讓人崩潰讓人愚不可及歇斯底里變成瘋子。
他並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可是現在,又或者,從他答應帶溫月離開醫院的那一刻開始,其實他就已經決定要把自己的感情交付出去了。
「所以現在,我會學著去真正愛你,你自然也一樣。」
「我?」
溫月微睜了眸,他目光漸漸幽深,說:「你也得愛我。」
說完,似乎覺得這句話還不夠讓她重視,又沉聲:「必須愛。」
他可沒有免費付成不要回報的高尚,既然他要愛她,她當然也得愛他。
溫月咬唇,惆悵,「那,我要怎麼愛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