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連一句「別怕,我在這裡不會離開的」都說不出來。
直到此刻,他側身看向她。
她抬眸望進他眼底,輕抿抿唇,微踮腳,唇瓣貼上他緊抿的薄唇。
他目光顫動,她軟軟的在他唇上摩挲了下,再退開,望著他彎眉淺笑,「小叔還是這麼硬邦邦兇巴巴的,可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怕了。」
她想告訴他:我不怕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怕,所以,你也不要害怕。
然而她唇的溫度在此刻似乎比他還要高,本來是想安慰哄他,卻讓他更加緊繃。
溫夕的慘叫聲已經被保鏢堵住了,只能聽到她從喉嚨里發出的嗚嗚聲。
臉上已經是幾道血痕,血流了滿臉,看起來很是可怕。
她好像已經疼暈了過去,只有喉嚨里還不斷嗚咽著。
宴廳里的人幾乎都大氣不敢出。
宮恆夜開口,聲音像含著冰渣,「把她送去醫院,讓醫生替她整回她以前的樣子。」
當然,能不能成功他是管不了的。
說完他轉身朝宴廳外去。
其他人看著他的背影面面相覷,猜測他估計要去後面的停機坪,這戲看來還沒結束。
而宮恆夜並沒有馬上去停機坪那邊,他出了宴廳,到了後面的花園。
溫月默默跟著他,直到他停在了黑暗無人處。
溫月看著他緊繃的背影,輕咬著唇,伸出手去輕輕勾了勾他的手指,「小叔……」
宮恆夜喉結滾動,轉身面對她,「你不是說,只要我愛你,你就能醒過來嗎?」
溫月勾著他手指的手微微一緊。
他抬手,指尖從她唇瓣上撫過,感受到那種不該屬於她的溫度,像有人拿著最鋒利的刀把的心臟一刀刀慢慢剜空。
他忽然彎了下唇,弧度苦澀聲音嘶啞,「溫月,你教教我,到底要怎麼愛你,才算愛你?」
溫月眼睫低垂,「對不起。」
當初,她只是聽到那個聲音,就衝動的以為是真的。
是她錯了。
她再次抬眸看向他,「小叔,如果我真的消失了……」
他打斷她,「不會。」
溫月,「不是的小叔,我覺得,這次好像真的……」
「我說不會。」
宮恆夜咬牙,「別說了。」
可最乖的人,這次沒有聽話。
她望著他繼續說:「小叔,如果我消失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活下去好嗎?」
「溫月……」
不等他說什麼,溫月輕聲,「我只是怕,如果我真消失了,這些話來不及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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