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發狠時咬破的。
宮恆夜眸色驟然加深。
她真的很脆弱,似乎只要他多用幾分力,就能把她捏碎在掌心。
也許捏碎了,她就會永遠陪他身邊?
然而,他又捨得嗎?
指腹緩緩摩挲她濕潤的臉頰,把她的眼淚擦去,可太多了,根本擦不完。
她還在哭,委屈的那個人倒成了她似的。
宮恆夜低頭,薄唇落在她不斷掉淚珠子的眼睛,感覺到她輕顫了顫,他開口,聲音啞得沒了邊,「我就說,如果你能活過來,一定是比溫夕還能哭的小哭包。」
溫月唇瓣微動,下意識微微噘了起來,一邊還抽泣著,那模樣看起來更委屈了。
宮恆夜沉默的看了她兩秒,忽然無奈的輕笑了聲。
雖然他也還紅著眼,可他的確沒有辦法對這樣的她更多心狠。
他捨不得。
他低嘆,又親了親她另一隻眼,低聲哄她,「好了,不哭了。」
「小叔……」
他溫柔下來。
溫月反倒更難過了。
她低喃著叫他,整個撲進他懷裡,直接哭出了聲。
宮恆夜頓了頓,順著她撲進懷裡的姿勢輕擁住她,過了會兒,又收緊些力道。
「溫月。」
他低頭靠近她耳邊,聲音溫柔而沙啞,「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懷裡哭得顫抖的人忽然僵了僵。
他掌心輕撫她後背,在她開口前說:「不用回答我。」
宮恆夜聲音很輕,像是說給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都不用告訴我。如果要騙我就一直騙下去,只要你不離開我,什麼都可以。」
他不在意。
遊戲也好,真實也好,他都無所謂。
只要她在他身邊,就算他是她的一場遊戲,也無所謂。
溫月呼吸都收緊了。
她咬緊唇。
的確無法回答他。
她留不下來的。
她能留下來的最長時間,也就是十年。
如果超過十天她還不回去,現實世界的她靠什麼活下去?她可能會死,那這裡的她一樣會死。
可如果再說要來把他帶回去的話,她也的確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把他帶回去。
說出來,就好像謊言,像笑話。
她靠在他懷裡,哽咽著沉默。
宮恆夜也沒再繼續說話,只是抱著她,掌心從她後背落上她的髮絲,將她柔軟的長髮纏繞指尖。
也許是窗邊風冷,她的髮絲竟然也和以前一樣冰冰涼涼,卻更讓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這讓他感覺好像是,終於回到了那個時候。
宮恆夜抱了她一會兒,聽見她哭聲小了,最後只偶爾抽噎,才揉揉她柔軟的頭髮,「好了,去病床上,我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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