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垂眸,「就算這樣,這件事文芯應該也是知道的。」
畢竟當時,文芯的反應就很明顯,她知道何麗華不是衝著她去的。
「只是,文芯以為宮宸是真的想讓何麗華潑我硫酸,可她沒想到宮宸臨到頭忽然又衝上來護著我。」
整件事應該大概就是這樣了。
掛了電話,溫月才問宮恆夜,「文芯現在在醫院嗎?」
她還是想見見文芯。
關於文芯是不是溫夕這件事,還是想要弄明白。
文芯還在醫院守著,從宮宸被送到醫院,她就一直跟著,到現在宮宸被送到ICU里,她就坐在外面,安靜的盯著ICU的玻璃門。
就連宮老爺子和宮宸父母都在宮宸的狀態穩定後暫時離開,她也沒走。
直到宮恆夜帶著溫月過來。
幾乎已經坐到僵硬的文芯慢慢轉頭,看到溫月的時候目光輕閃,隨後冷冷勾唇,「終於捨得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鐵石心腸呢。」
她甚至都沒看宮恆夜一眼。
察覺到宮恆夜冰冷的氣息,溫月捏了捏宮恆夜的手,輕聲,「阿夜在這裡等等我好嗎,我過去跟她說幾句。」
宮恆夜蹙眉,溫月彎唇笑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宮恆夜到底沒有說什麼,鬆開溫月的手,讓溫月自己過去。
而他斜靠走廊牆壁,抱著手臂,面無表情看著她們。
溫月走到文芯身邊坐下,偏頭看了看她,直接了當的問,「你是溫夕嗎?」
「溫夕?」
文芯疑惑,「你說的溫夕,是那個現在還是植物人的溫夕?」
溫月搖搖頭,「不是,是那個,已經跳樓自殺的溫夕。」
文芯目光不經意晃動,隨後勾唇,「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溫月認真看著她,「你和她很像。」
文芯挑眉,「可是阿宸說,我和你很像呢。」
溫月朝ICU里看了眼,隔著玻璃門,能看到裡面的人渾身插滿管子,趴躺在床,因為用了鎮定劑還在昏迷。
他身上的燒傷嚴重,醫生不敢讓他現在就醒過來。
溫月唇角輕抿,又看向文芯,「你很喜歡宮宸?」
文芯沒什麼情緒的笑了聲,「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月,「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文芯輕呵,「看來你是真不記得我了?」
溫月蹙眉,「什麼意思?」
文芯目光移回ICU,「所以你也不記得小時候阿宸救你的事了吧,難怪你能對他那麼心狠,說跟別人結婚就跟別人結婚。」
溫月眉心更緊,不遠處的宮恆夜也眸色越加冰冷。
溫月默了默,「是宮宸跟你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