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嘴,微醺的醉眸在那瞬間盈盈亮起來,「真的嗎?」
遇上這麼個小祖宗,宮恆夜徹底認命了,他點頭,「只要你別再哭,就是真的。」
溫月眼眸中浮出燦爛的光,乖乖點頭,「我不哭了。」
宮恆夜正要鬆口氣,她又嗲著聲音說:「那你再說,阿夜愛月月。」
要命的東西。
宮恆夜磨了磨牙,忍住掐她的衝動,輕咬著牙開口,「阿夜愛月月。」
溫月笑得更燦爛,「還要說,阿夜永遠愛月月,最愛月月。」
宮恆夜閉了閉眼,輕嘆了聲,睜開眼看向她,眼神溫和,語氣也徹底柔緩下來,「阿夜永遠愛月月,最愛月月。」
一句話,說得有些無奈。
可他聽得到自己重重的心跳,知道,這話並非完全違心。
內心深處某個他自己都還看不到的地方,其實早就叫囂著,想要將這話告訴她。
他緩了緩呼吸,還是輕掐她臉頰,「夠了嗎,可以乖了嗎?」
溫月鼻音濃重地拖出重重的「嗯」聲,忽然直起身,變成跪坐的姿勢,撲到他懷裡。
她抱住他的頸,用臉頰貼著他臉頰蹭了蹭,帶著嬌嗔的笑音,「那現在,阿夜是我男朋友了!」
都不是問句,好像完全不用他答應或者不答應了。
宮恆夜正順著她撲過來的姿勢,橫臂在她細軟的腰間扶穩了她。
如此一來,兩人的身體就更加親密貼合。
聞言便忍不住偏頭看向抱著自己的小姑娘。
她抱著他的頸,也正歪著腦袋偏頭看他,等他回答。
宮恆夜微微眯眸,語氣幽幽,「裝的?」
溫月眨巴眼,很無辜,「裝什麼?」
宮恆夜和她對視兩秒,忽然氣笑了,「你說呢?」
他兩隻掐住她臉頰,略咬牙,「耍我是不是?」
那語氣,好像她只要承認,他馬上就能翻臉不認人。
可溫月根本不怕他,依然笑盈盈的,甚至笑得更甜了,軟軟的唇朝他臉上貼貼,恨不得永遠黏在他懷裡的姿態,「月月好喜歡阿夜,才不會耍阿夜。」
宮恆夜得承認,自己的脾氣輕易就能被她磨沒,甚至磨得心軟,不但沒有氣了,反而想讓她黏在他懷裡多賴會兒。
對於自己的沒用,他暗自嘆息,扶在她腰間的手卻緩緩朝下,在她臀上不輕不重的一拍。
正像只耍賴的貓兒黏糊糊蹭他臉頰和脖頸的溫月微僵,然後紅著臉看向他,「你,你打我屁.股……」
宮恆夜見她羞得滿臉通紅的樣子,倏地勾唇笑了。
不但不覺得自己過分,掌心還繼續貼上去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