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怎麼回去?
宮恆夜微頓,眼底瞬間染上痛楚,「寶貝,對不起……」
讓她離開她的世界,離開她的爸爸媽媽,離開她所有熟悉的一切,只為了他來到這裡。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溫月聞言安靜片刻,然後從他懷裡抬頭,淚朦朦看進他的眼,「不要對不起。」
她輕聲,「月和夜本就該共生。所以,其實是我離不開你,我回來,也是為了我自己。」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選擇太偏執任性,也許就是別人會罵的那種戀愛腦。
可是,愛又能有多少理智。
她愛他,深愛著他,就已經無法保持理智。
何況,這一切也是天意。
她的生命已經終結,而她只是選擇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
轟轟烈烈來這愛一場,總好過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宮恆夜輕捧她臉,低頭,再在她唇印上一個吻。
夜月,誰也離不開誰。
抱了好久,溫月才又輕輕推了他一下,「回臥室去,讓我看看你的傷?」
宮恆夜這次沒有拒絕,他鬆開她,卻又握緊她手,牽她回臥室。
她讓他去沙發坐下,自己去拿了藥箱過來坐到他身旁。
宮恆夜安靜的看著她,任由她將他的襯衣脫去。
雪白的紗布上果然有未乾的血跡。
溫月更加擔憂,「傷口好像真的裂開了。」
宮恆夜垂眸看了眼,其實是昨天晚上就不太好了,雖然後來昏迷到醫院又處理了一下,可剛才開車回來的時候又太著急。一路都死死握著方向盤,渾身肌肉緊繃用力。再加上剛才忘記一切將她抱了起來,傷口多番刺激,才再次裂開。
而關於溫夕想要爬他床的事,他還沒跟她說。
想到這裡,宮恆夜平靜道:「沒什麼大事,我打電話讓程永安來替我處理。」
溫月皺著眉去解他的紗布,「不用啊,我來就好。」
宮恆夜輕握住她手,「那可不許哭。」
溫月咬唇,「我哪有那麼沒用……」
只是等她把紗布一點點解開,傷口出現在視線中,還是沒用的酸了眼眶。
用力眨眨眼,到底還是沒哭,先幫他把傷口上的血一點點清理掉,再抹上消炎止血的藥。
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他。
「疼不疼?」
她小心翼翼的,就好像他是什麼容易破碎的珍寶。
宮恆夜無奈彎唇,輕輕揉了下她頭髮,「不疼,月月不要太擔心。」
溫月揪著眉頭,「這段時間你不能再亂來了,好好養著,不然這傷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好。」
他點頭,「都聽月月的。」
等溫月替他換好藥,又用新的紗布把傷口纏起來。
宮恆夜才催促她,「天都快亮了,趕緊去洗澡睡覺。」
溫月也覺得頭暈的厲害,喝了酒還熬了個大夜,要不是因為宮恆夜,她早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