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別過臉,將身上的外套往上拉,遮住自己的半張臉。
時琰輕笑,小兔子就算醉酒了也不忘生氣。
他凝了她的側臉片刻說道:「你先躺一會,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說完,時琰便起身去廚房煮醒酒湯。
待他煮好醒酒湯,卻見江離央不知何時坐在了餐廳里的椅子上。
身子軟綿綿的歪靠在椅背上,手肘支撐著下巴,一雙迷離的醉眼望著他,安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琰將飲酒湯端出來蹲在她面前,湯有點燙,他用勺子舀了一勺出來放在唇邊輕輕吹氣。
差不多好了,他將勺子餵到她唇邊,「不燙了。」
江離央看著面前的醒酒湯,沒張嘴,也沒出聲。
「不喝嗎?」
江離央垂眸將臉別過去,小臉倔強,明顯的在耍小性子。
時琰的手僵在那裡。
她不喝,時琰也不放碗。
兩人沉默著僵持。
半晌,時琰不再堅持,他起身將碗放在餐桌上,而後來到沙發邊,將沙發上那件風衣拿起後又折回到餐廳。
他將風衣丟在餐桌上後,突然俯身雙手穿過江離央的腋下毫不費力的將她往上一提,江離央還沒反應過來。
她人已經坐到了餐桌上。
時琰那件價值幾十萬的秋冬定製款風衣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成了江離央的坐墊。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江離央懵了一瞬。
她身體隨著慣性往後仰,時琰一手摟住她的後背一手摟住她的腰,待她坐定後的一瞬用腿頂開她的膝蓋將她的雙腿分開一點,他的腿擠了進去。
他動作太快,江離央完全沒反應過來,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反應也有些遲鈍。
就這樣她被時琰禁錮在懷裡,是他從未有過的強勢。
兩人身體緊緊相貼,這是一個格外親昵又曖昧的姿勢,是只有親密的人才會有的肢體接觸。
時琰的身上滾燙火熱,散發的清冽氣息是她所熟悉的,被他禁錮在懷裡江離央卻也沒動,任他抱著。
她抬眸眼巴巴的望著他,時琰一手箍著她的後背,另一手端起桌上的醒酒湯,舀了一勺餵在她唇邊。
低聲哄她,「喝一口,好不好?」
江離央搖搖頭。
時琰繼續哄:「乖,不喝會難受的。」
她身子軟綿綿的,半趴在他懷裡,依舊搖頭。
時琰泄氣,放下碗。
低眸凝著她,四目相對,他眸色深幽。
「告訴我,因為什麼生氣?」
他聲音溫柔,帶著些繾綣的綿意。
江離央仰頭望著他,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卻又因為醉酒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