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生,時太太裡邊請。」
他微微傾身展臂,做出請的手勢。
「老於,不必刻意。」
時琰道。
「哦……好的,先生。」
老於瞭然。
上次先生與太太一起過來時,先生刻意讓他隱瞞了他的身份。
現如今江小姐已是時太太,那先生是文寶閣主人的身份便不必再瞞。
聽著兩人在這啞迷一樣的對話,老於對時琰突然的改口。
這差一個字意思可就大不同了。
江離央眼睛滴溜了一下看向時琰,「什麼意思?不會文寶閣是你的吧?」
時琰輕笑了一下,「時太太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江離央:「……」
所以她猜對了?
「那你之前為什麼瞞著我?」
江離央問道,她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時琰遞了個眼神給老於,老於心領神會。
「先生倒不是有意瞞著太太,只是先生向來處事低調,整個京市知道文寶閣是先生的人恐怕也沒幾個。
況且這文寶閣售賣的是古玩,裡面水深,且牽扯頗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外我們便瞞下了先生才是大老闆的事實。」
老於替時琰解釋道。
他跟時琰有幾年了,心思細膩且善會長察言觀色。
剛才時琰的一個眼神他便懂,知先生自己說怕總有不妥,由他來說許是更加能讓太太安心。
他倒是在心裡領略出先生對太太的態度可謂不一般,不像一般人家裡夫妻間的你瞞我隱,各方都有各方的不能言說的秘密。
「哦,這樣。」
江離央淡淡的「哦」了一聲,心道果然水深,還深藏不露,演技還了得。
上次看他們倆演的還挺好的,她愣是一點沒懷疑,更是一點沒看出來。
心想但凡要想在這兩人面前玩點什麼花花腸子,那不得分分鐘被看穿?
這兩人分明就是老江湖。
她心嘆,幸好,自己不是跟他們玩對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反正她是自嘆不如。
「想什麼呢?」
時琰瞧著她臉上稍顯精彩的表情,有些好奇的問她。
江離央想起那天這兩人還在她面前唱雙簧,你一出我一出的。
她就有種被狼盯著耍的感覺,她有些氣。
「時琰,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時琰凝著他,眸子裡神色晦暗不明,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你以後慢慢會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