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兜兜轉轉,是你的終究是你的,錯過的就是錯過的,哪裡又還有什麼如果呢?
周昂痛苦的將額頭抵在方向盤上。
於他而言,他一直以來想要的和期盼的都是跟江離央一起牽手走向未來,走向幸福。
而不是讓他看著她與別人手牽度過餘生。
太殘忍了,他該怎麼才能釋懷?
又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讓自己釋懷?
推門下車,時琰將車門關上的同時說道:「她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
他沒有矯情的讓周昂別自責,因為無用,雖然是一場意外。
但江離央變成這樣,作為始作俑者周昂不可能不自責。
他若說些寬慰的話也不過好似顯得他有多大度,多善解人意一般。
但他也並沒有大度到替江離央原諒或者去寬慰傷害了她的人。
反倒深究之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對央央他亦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這錯誤不應該讓周昂一個人承擔。
「你想見她,我會同她說,只要她願意,我不會阻攔。」
……
江離央醒過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
落地窗前,白色紗窗拉開了幾寸。
暖橙色的暮光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
暮色幽幽,男人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和黑色西褲站在窗外的陽台上。
一手插入西褲褲兜,腕骨上的名表在迎了暮色泛著細碎的金色光芒。
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修長指尖竟是夾了根煙,煙霧繚繞,一點紅色星火在他指尖閃動。
煙在他指間燃燒,他並沒有抽,只是夾在指間,望著遠處。
暮色落在他身上,他身半隱在黃昏中,精緻絕倫的側臉,溫潤儒雅,卻是公子世無雙,清風見明月。
然他眉頭輕蹙,神色有些晦暗,似有什麼沉重的心事落在他心裡。
江離央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似有感應,男人側過臉朝她看了過來。
見她醒了,正睜著眼睛看著他,他指尖按滅了菸頭,然後伸手在面前揮了揮,將煙味散了散後才打開陽台門。
進來時,一陣寒氣也隨著他裹挾而來。
江離央撐手坐起,時琰坐在床沿將被子拉高,用被子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什麼時候醒的?」
他問,曲了食指,指關節在她睡的有些紅暈的臉頰上輕輕蹭了蹭。
原想捏捏她的臉的,但剛剛在外面待過,手不夠暖,怕涼了她。
江離央看著他,眼睛在他臉上看了許久。
瞧著他語氣溫和,眉頭舒展,絲毫沒有剛才在外面心事沉沉的模樣。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見她呆呆的看著自己,小模樣甚是可愛,時琰唇角輕揚,又曲起指節在她臉上輕蹭。
「你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