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蘇幼月道謝後,上了馬車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眼中的悲戚顯而易見。
當年在謝府,兩人都將謝淵當作親弟弟對待,與他關係極其親近,可如今,看著那昔日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只能為人奴役,任人羞辱,她們心中何嘗不痛,但也只能暗暗關注著他,輕易不敢出手,以免引來更多其他人對謝淵的反噬。
今日得知這蘇大小姐待他尚可,兩人心裡才微微好受了些。
兩人心情相似,難得有機會光明正大相見,上了一輛馬車,剛坐穩,就緊緊抓住彼此的手。
「大嫂...」
「輕語,你受苦了。」
兩人先前在長公主宮裡時,不敢顯得關係親近,怎敢如此相稱,可在二人心裡,她們還是昔日的關係。
文輕語搖搖頭:「我們方才根本算不上受什麼苦,方才嘴上羞辱我的宮人曾悄悄在我耳邊說,叫我別怕,他是阿淵的人,會隨時保我們出宮。」
梅雪這才知道,原來謝淵竟然早就給她們安排了人手,忍不住覺得驚險:「三公主那都有阿淵的人手?那...」
她話沒有說下去。
自從謝家大廈傾覆,謝淵成了人人能踩一腳的存在,那些人罵他是賤奴,是一條軟骨頭的狗,只能任人羞辱不敢反抗,可梅雪這個長嫂卻比那些人更了解自己這個小叔子。
他生來就是個極其重情重義的人,怎會真將父兄的冤死棄之腦後,他更不是不如兩個兄長,反之,他資質卓越,文武雙絕,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這樣的一個人,他天生就有著野獸般的資質,怎會是一條沒有氣性的狗?
今日之事也更說明了這一切,謝淵他忍辱負重,在他長長的沉默之下,隱藏著無限的殺機。正如野獸要狩獵之前,總會有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要弒君!
兩個女子想到了一起,心中猛然一跳,對視了一眼。
「大嫂,無論阿淵做什麼,你我都會絕對支持他,對麼?」文輕語纂緊了拳頭。
梅雪一雙眸子溫柔似水,可卻是深不見底:「我早發過誓,便是死,也不能將我和夫君分開,只要我一日還活著,我便是謝嶼之妻,是阿淵的長嫂。倘若他真要做什麼,便是拼了我這條命,我也要護住謝家這唯一的血脈。」
文輕語悲戚地勾了勾唇,眸光卻也異常堅定:「我也同嫂嫂一樣。」
說罷,她便沉默了起來,但眼底隱隱有淚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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