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飛雁忽然就覺得,這次的宮宴她過得可太艱難了。
她默默坐下後,耷拉著個腦袋,再也不想抬起來了。
好在貝王爺很快回了話:「你們這燕京比起我們聖都差遠了,也就吃的還行,尤其是那蘇記酒樓的飯菜,甚是合本王的口味。」
聖都乃是東榮國的國都,因東榮國舉國信奉聖教,是而國都也被命名為聖都。
燕京城被貝王爺貶低,可在場許多人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合適,也不覺得屈辱,反倒覺得理所當然。
他們大盛本就不如動容,燕京自然也比不過人家聖都。
可也有一些人雖然覺得貝王爺說的是實話,可卻覺得屈辱無比,自家的聖上在東榮國一個王爺面前都要如此受辱,那簡直是他們舉國的屈辱!
可悲,可嘆,吾輩當自強!
百里鴻玄臉上依舊不見什麼屈辱,反倒自在道:「王爺能尋到合胃口的美食,朕便放心了。」
見他說完,隻字不提之前答應下來的賭約,貝王爺有幾分著急,難不成這大盛的皇帝後悔了?
要是今日他不提起此事,明日就是演武賽了,他們東榮國就算贏了,也覺得虧大了好吧。
貝王爺越來越懷疑,這大盛的新皇帝絕對是後悔了,於是跟身側的使臣耳語了一番後,就主動道:「聖上,此次本王來你們大盛,還是第一次來,若是明日的演武賽還和往年一樣,未免也太無趣了吧。」
百里鴻玄修長的手端著酒杯,輕晃了一下,並未立刻接話。
這時,謝淵反而開了口,墨色的眸子淡然地看著貝王爺,好像根本沒把對方看在眼裡:「貝王爺覺得無趣,是因為年年都是東榮國贏,不過今年可未必。」
貝王爺見謝淵搭話,心中一喜,嘴上卻冷哼一聲:「笑話,今年當然還是我們東榮國會完勝!」
「那可未必。」謝淵針鋒相對,「王爺怎會知道,東榮國不會輸得落花流水。」
不少大臣聽到這裡,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往年都是東榮國贏,今年又怎麼可能會例外?
這謝淵就是年輕氣盛,不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剛翻了身,在朝堂里有了些話語權收拾了幾個人就洋洋自得,飄得不知天高地厚,居然連東榮國的人都敢如此挑釁。
貝王爺旁邊的使臣煽風點火道:「這謝大人倒是有意思,不如今年咱們兩國的演武賽就賭一把,賭我們到底誰贏。」
這時貝王爺亦是倨傲地揚起下巴:「賭就賭,本王今天就在這撂下話了,這次演武賽,你們大盛要是能贏,我們東榮國就減免你們大盛五年所有的商品關稅,還有五年的朝貢,而且,這聯姻也就算了。」
貝王爺的話似是一擲千金,剛剛落下,大盛國這邊的大臣們就如炸了鍋似的嗡嗡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