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水瞬間從她唇畔溢了出來,連帶著一顆藥也流了出來。
「草……」
青年罵了一句髒話,將水壺砸在了地上,驚得旁邊的白狼抬起了頭,然後就見青年氣得罵罵咧咧,又把水壺撿了回來,重新給地上的人餵藥。
白狼像是不能理解他的行徑,起身又走到兩人身邊,盯著地上的人看,想看出這人和它吃的其他人有何不同,能讓他另眼相待。
拓跋梟費了半天的勁,看著蘇幼月的喉嚨滾動了兩下,才終於氣不打一處來地鬆了口氣。
一回頭,就見嘯月正盯著自己,他瞬間又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才會在這伺候謝淵的女人。
真是該死。
想將蘇幼月扔出去的心瞬間又達到了頂峰,可拓跋梟這次連手都沒伸,只是負氣走到了另一邊去。
為了殺謝淵之前能好好折磨他,他得忍。
拓跋梟想到以後能羞辱謝淵的畫面,心情終於舒暢了些。
直到半夜,他睡到半夢半醒時,忽然聽到女人的哭聲,猛地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第366章 沒打算逃
篝火只剩餘燼,只剩下星火點點,旁邊的女人微微啜泣。
拓跋梟以為,蘇幼月已經醒了,他冷聲呵斥:「閉嘴。」
然而對方並無反應,等他起身,才發現她根本沒醒,臉色通紅,眼角沁著淚,渾身發抖,吃下去的藥好似沒有什麼作用。
他又罵了一聲,異常暴躁,可有氣卻沒地方撒,只能對著空氣罵了幾句,暴躁轉身,沒入了雨夜之中。
白狼揚起頭,看著他的背影片刻,眸中似乎愈發困惑。
過了許久,拓跋梟才從外面歸來,身上被雨水淋透了,黑衣更黑,銀飾更白,一走進來,帶著一身的水汽。
他將拽回來的草藥搗成汁,就著水給地上的蘇幼月再次餵下去,剛準備起身,就見她的腿不自然地蜷曲著,終於想起來方才嘯月將她咬傷了。
拓跋梟忍了又忍,才沒有把人給扔出去,一把扯開她腿上的粗布褲子,將剩下的藥發泄似的敷上去,才狠狠甩了把手上的藥汁,氣沖沖地瞪著地上的女人。
「再敢吵醒我,就掐死你。」
他當然沒耐心給她不致命的傷口上藥,擦了手就憤憤回到睡的地方,他正要睡,又想起什麼似的,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將地上原本自己睡的毯子丟到了蘇幼月身上。
「你最好有用……」
拓跋梟語氣帶著威脅,似乎若是蘇幼月做不到,等待她的下場絕不會好。
可蘇幼月昏睡之中,根本不會做出回應,但被照顧妥當,終於不再做噩夢,沉沉進了夢鄉。
第二日一早,她就被扯醒了。
「趕緊起來,上路了。」